梅哥笑呵呵地:“我说你们二位说的都啥?一个东扯葫芦西扯瓢,一个象催人泪下的悲剧。听我来一段搞笑的,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艺术!”
女孩说:“就吹吧你!一个生意人还懂艺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梅哥瞟一眼特色菜,不慌不忙说:
“哎呀这鲶鱼疼啊,疼得眼泪汪汪:你……你咋搞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猪:对不起亲爱的,都怨我一时性急,情绪失控了!
鱼:什么情绪失控?我看你别有用心!是不是缺钙了就拿我补充?把我当添加剂了?哎呀后悔死了我,怎么会遇上你?
猪:只怨我吗?谁让你这几日跑个没影?你在外面只顾疯哩,撇下我孤苦伶仃,象断奶孩儿一样哭都找不着调儿。这猛地见面了,我就……
鱼:妈呀妈,你一个月来一直唠叨。说什么我不小了,该操心婚事了。这一下可好,恋爱没几天嘴唇缺一块儿。人都说鲤鱼跳龙门,我这是鲶鱼跳槽,改行成兔子了!
猪:没事没事,别难过,我不嫌弃。
鱼:去你的!你这是毁我一辈子呀!以后咋出门见人?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到时候姐妹们聚到一块儿,人家一见我这样,哎?你嘴咋了?鳖叉扎住了?鱼雷崩住了?……哎呀我不如死了呢!
猪:别……别这样!你死了我咋弄?你放心,就是剩一把骨头我也要。这辈子娶定你了!不哭啊,伤你嘴上,疼我心上。对了,过两天找个牙医为你修补,说不定还焕然一新,成美人儿鱼哩!
鱼大怒:滚!以后再不理你了。没头没脑,拙嘴笨腮。不会哄俺不说,一见面疯了一样冲上来,气势凶猛,喘着粗气。早知道恋爱这么残酷,我这辈子甘愿不嫁,说啥也不听俺妈的话……
猪:按说……也不全怪我。你要是……要是多几根胡子,我即便再着急也看不见你那嘴了。
鱼:胡说!俺家祖传就两根胡儿。别看现在世道变了,就是到下一世纪科技再发达也杂交不出三根胡儿来。再说,人胡须不少,也没见哪个遮住嘴的!你眼有毛病?
猪:“咦……服了你了。真火眼金睛!我就这一点短处还让你看穿了。跟你说,几天前我见一个老汉,呀,胡子旺,大远看着象一片茅草。我看稀罕,跟他几里路。那老汉见甩不掉我,便回头问:你象保镖一样跟我。啥意思?直勾勾地看,看啥哩?我一不是二八佳人儿。二不是潘金莲,三不是大款,四不是你妈。今儿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我惊奇地望着他,又问:大叔,你真世上少见。是不是吃风屙沫儿长大的?咋不见你的嘴?咦!老汉勃然大怒,把胡须往上一撩:你眼瞎了?!这不是嘴是啥?啥吃风屙沫儿?我长嘴不吃饭借给你妈下猪仔儿哩?”……
我忍不住笑起来。
女孩更是憋不住,捂着嘴扭头跑了。
终于要吃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心里的郁闷没了大半,吃起饭挺香。甜甜倒是不行。大概病中的缘故,看她只是傻愣愣的。
梅哥一个劲儿地让我吃这吃那。自己也不客气,狼吞虎咽。此时身上手机响了。他一抹嘴又忙着接听。
“……什么?这怎么可能?……好好,我这就过去!”他挂了电话,回头对我说:“小妹,慢慢吃吧!我有点事先走一步。”言罢,匆忙离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甜甜忙到我身旁,显得异常紧张……
当我们回旅店的时候,梅哥却不在家。怪了,那电话谁打的?他究竟去哪儿了?
那外地女人从一房间走出来,表情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