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过来问我:“你是去吴家村的吧!良子在城里呢,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
“不用了。”我说:“你把他的新电话号码跟我说一下,我联系他吧!”
环保忙把号码给我记下来,说有急事,便又租三轮车匆忙往西去了。
我稍有思忖,拿手机拨通了良子的电话。
他不接,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直到我想挂机,他才——“你有事?”
我长舒一口气:“你在哪?我……我现在把甜甜送向阳镇了。我就在这儿等你。……能过来一趟吗?”
“还梅家旅店?”
“……没错。这旅店怎么了?这里……这里是我永远都不会忘却的对方。难道……你不是吗?”
“什么乱七八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虎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失望什么?你……”不料,对方电话挂了。
我甚是惊疑。为什么一提到梅家旅店他就十分反感?好像不懂我的意思。按常规不对呀!男人也是人,这也算一生中刻骨铭心的事,他怎么说忘就忘了?难道……那天夜里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又是谁?旅店的旅客都陌生人,谁敢?谁有那胆量?好哇,他想赖账!他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是妓女?是你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玩意儿?真……真瞎眼了我!现在敢这样,谁知以后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嘴脸对我?没良心呀,一个男子汉理应敢作敢当!他呀他,白让人留恋了,白让人牵挂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把我害惨了他!
我不禁心惊肉跳……
拉住甜甜的手唉声叹气的往前走,满腹委屈……
入街道时候,见一男人从我身边走过。他大腹便便,衣着不凡,象大老板。就在他上轿车时,衣袋里掉下个东西。我想唤,但那人却很快驾车而去。
我走近一看,原来他丢的是扑克一样的硬纸盒。仔细看又不像。太高级,闪烁着耀眼的光辉。拾起来才发现,上面画一面目狰狞的大灰狼。它竖耳,蓝眼睛,舌头伸好长,似虎视眈眈那种……端详半天,便认定是药物。又见上面英文字母,想准是进口产品。
扔了怪可惜。心想,不如去药店看看,兴许能换点什么。
于是,我又带甜甜去了药店。
“再买几盒儿?”柜台里一位阿姨盯着我。
我摇头:“阿姨,这能换钱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打量着药盒……“是不是想明白了,改邪归正哩?”她突然问。
我诧异:“阿姨你啥意思?我拾的。问你能不能换钱。”
“编,接着编!……姑娘,告诉你我见过的多了。有的把自己的遭遇说得催人泪下,要多惨有多惨。你不用跟我说实话。不过能悔过自新倒也是好事。”
她啥意思?捡来的东西何错之有?我顿时一头雾水。这倒霉时候怎么喝凉水都塞牙,早知这样还不如一脚踢了呢!
“拿走吧,不要!”她说着,拿硬纸盒啪地一声扔过来,正砸我手面上,生疼生疼。
我看一眼她那冰冷的脸,只好出来了。
越想越感觉不对。那阿姨态度冷漠,谁肯去?还怎么做生意?我再次细看药盒,发现上面似两座雪山……不像!倒像是……天哪,是不是女人那个……
怪不阿姨异样的目光看我,这准是男人干那事用的!咦……这啥事!不是自找没趣吗?恨死这东西了!我用力摔脚下,踩!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