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哥见我直盯着他,思忖片刻:“一般情况下那女的来,不过也没几次。”
“你说她走了,哪儿的人?还记得吗?”
他摇头。反问道:“怎么了?”
“……”
“估计离这儿不远。”他说:“是街西一家旅店介绍来的。后来又说什么急事就走了。”
听他的意思那家人也平常得很,大概没有自己想象的复杂。可是,那天夜里究竟怎么回事?真的是一种巧合吗?……不信,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
我茫然若失地望着窗口,一时间又想到了扔出去那带血的床单……证据,算证据吗?又有何用?往哪去找那人?进一步说,即便找到那人,敢对他怎么样?说得出口吗?不敢说又什么结果?这直接关系着我一个女孩的名誉,甚至是一辈子的。敢张扬吗?
伤心地流着泪……
“小妹,你说卖夜餐的……是不是你们之间……”梅哥望着我。
“梅哥……俺想求你件事……”我说。
“行!你说。”
“能不能陪我去柳溪镇一趟?……听说……听说我亲生妈妈还活着,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想去问个明白……”说着,一阵难过。
“还有这事?……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把饭吃了……”说着,又把饭递给我……
第二天阴沉沉的。寒风刺骨,真是到冬天了。
梅哥建议去柳溪镇坐公交不如骑摩托。因为按位置在东北方向,路程也不过三十来里。骑摩托一小时左右……
我听他的。于是匆忙去商店买了点礼物,他又把甜甜送邻家照看,骑摩托带着我上路了。本来风就大,摩托又跑得快,人在上面大有腾云驾雾之感,我好怕,只好双手紧抱他的腰……就这也不保险,一遇颠簸地方心里搦个蛋儿。
近午时,竟是赶到了。
看样子这儿比向阳镇大得多。宽大的东西街上车来人往,甚是热闹。只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面孔。外甥进村满街舅。但我似误入了人家儿的鸡娃儿,举目无亲,茫茫然然。一时间满腹凄恻,长吁短叹……
“舅家在哪?”梅哥问。
我环视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是呀,在哪呢?……“我不知道。就听说……姓徐。二舅叫徐老二……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毫无把握的说。
于是,梅哥带我去一家杂货店询问。
“姓徐的可多了,这柳溪镇有四大姓,周王孙徐。除了这四姓其它的不多。”那店老板想了想又说:“你问的徐老二……好像是六组的,在东北拐儿。去那儿问吧!”
我们急急忙忙往那里赶。
……“徐老二死了!”一抱柴的老汉听了我们询问,立刻不假思索说:“死两年多了。得的是老胃病……”
我愕然。
“他呀,当时可受罪了。”他接着说:“本来就有病,可是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弄俩低保钱又去赌博输了,你说惨不惨?”
“他家人呢?”我问。
“啥家人?他光棍儿一条!有个姐早死了……”
“啊?!大伯,你知道他姐家是哪儿的?”我愈加恐慌起来。
老汉摇了摇头,抱着柴走了。。
天哪!我朝思暮想的结果就这样?这可能吗?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