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阎成意外的是调查组的副组长――省国资委的产权处长，竟是多年前差点被他强奸的方晓女。见到她，阎成表情有点尴尬，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多年前，是方晓女求他，可时过境迁，现在完全反过来了。他本想跟她装蒜，但一转念，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于是献媚道：“唉呀，国资委派了个魅力无穷的巾帼英雄，是存心让人犯错误啊。这么多年不见，您还这么年轻漂亮。”听起来，他和方晓女很熟。

    一看他那副厚颜无耻的嘴脸，方晓女就一阵恶心。肥头大耳的阎成笑起来，脸上那皱巴巴的皮就像窗帘上的褶裥。她不明白这么个丑人为什么总能得到领导的赏识。要是她十几年前真被阎成强奸了，如今真是生不如死呢，于是，她厉正辞严地说：“我不是来公报私仇的，曾经你我的过结，今天既往不咎。可你千万不要抱任何侥幸，我不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阎成本想讨好，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见拍马屁不成，赶紧又装着很认真的样子说：“我就是希望你能秉公办案，那马上就到会议室去吧，反正今天我们的业务会也开得差不多了。”说完，领着调查组的五六个成员进了会议室。他的管理团队都在这里，他们在黄大名的带领下，跟着阎成唱起了双簧。阎成故意对自己的手下说：“这些是省里来的调查组，想了解我们古雅改制后的一些情况，大家有兴趣的话，就一起谈谈吧。”他有意混淆视听，弄得调查组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和这帮人坐在一起。

    既然阎成说了，调查组是来调查古雅改制以后的情况，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开了。由于这些人都是集团的高层，也是改制的既得利益者，当然只会为阎成歌功颂德。黄大名更是让人肉麻，“阎总呕心沥血地工作，不分昼夜地忙碌，就像织布机那样日夜穿梭于基层解决问题，连儿女情长都顾不上了。”其实他心里明白，阎成那点‘奉献’精神全倾注在了坐台小姐的身上。

    方晓女听出这帮人是想掩盖违规改制的事实，马上对在场的人说：“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了解你们改制后的经营情况，而是要调查你们在改制过程中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