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仿佛还不曾感受到杨柳风迎面已吹来了带些热气的五月风。转眼快一年了,水容山庄被封沉在心底,威远镖局的日子充满危险与沉闷,宋月意的心又飘了。
这天,镖局的人都在休整等待下一次出镖,一干镖师在大厅喝茶谈些事情。何管事进来报说门口有一妇人带意小女孩求见当家的,何当家的让把人领进来。
“不知这位大嫂前来所押何物?要押至何方?”
“押她”妇人一推身边的小女孩“到南陵常家”
何当家心下一迟疑,此去千里只为护送一名小女孩岂不劳师动众,再者南陵常家最近似乎出了乱子。他不想淌这趟混水。
“抱歉,镖局最近事务繁忙,此去南陵更是千里,镖局脱不开身您还是另请高明吧。”逐客之意明显,在场的镖师皆以当家的马首是瞻。那名妇人却拉过小女孩扑通跪下。
“求当家的帮忙,老身定当万死不辞以报恩德。”
“这…”何当家的有一瞬的犹豫旋即狠下心来“实在抱歉,还望…”
“这趟镖我走了。”宋月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本打算出门办事却撞见这一幕。妇人的哀求并没打动她,让她动了念头的是那名一声不吭的小女孩,小小的身影像极了当年的她月白色的单衫裹着瘦小的身子,当年的自己承蒙水容山庄救下,而这名小女孩显然没那么幸运。南陵常家的乱早有耳闻,那么送这名小女孩算是送当年的自己吧。
她的这一声打断了何当家的话,众人皆看向她,有诧异,有惊喜。诧异的是威远镖局的人,宋月意从不主动押镖这次为何破例?惊喜的是那名妇人,总算有人愿意走这趟尽管对方是女子,不过能在威远镖局做事当事不差。宋月意的眼睛望向小女孩,一双与年龄不相仿的略显忧郁的眼睛大大的装满心事,神态镇定仿佛习惯了由别人摆布。
“宋镖师,你这是?”何当家十分不解也不愿她去。
“当家的,这是我自愿的”走到妇人面前将两人扶起又看着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常影,今年九岁”小女孩怯怯地回答
“谢谢宋姑娘”那名妇人向宋月意施礼有对着小女孩跪下“小影,以后就跟着宋姐姐,花婶不能再陪你了。”
宋月意只当她是主仆道别却没想到妇人从怀中拿出匕首直刺心窝,待宋月意惊觉过来为时已晚。妇人挣扎两下闭上眼睛,常影痛苦起来。她是在以死托付吗?宋月意背过身望向门口,生离死别,痛哭流涕这场景像极了十一年前。冲着这份相似的命运她是丢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