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排整排的书架望去犹如藏书阁,沿着书架过去是一张桌案上面盖满另外纸张及书本,桌案的另一侧端坐一人正执笔写着什么东西,已时傍晚灯烛已掌起照得房间亮如白昼也拉长了俯首之人的身影。一袭浅灰色长衫衬得他面如冠玉,一双浓眉眉峰三二,挺立的鼻峰,饱满的双唇柔和却不失刚毅的侧脸,整个人散发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气息。
一阵轻巧的敲门声传来,他放下笔,抬眼看向门口,那双像能读懂人内心的眼睛永远是温润的神采,仿佛只消看你一眼你便顿觉无所遁形如被看透般却又不觉突兀。
“城主,刚从洛阳传来的消息。”一人推门进来立于桌案前回禀道。
“哦,说吧。”他眉梢微挑
“一直得到消息说宋姑娘在洛阳威远镖局都是对押镖能避就避,可这次宋姑娘却主动接了一趟镖,一个人护送一名小女孩到南陵常家。”说完抬头看看桌案后的人还是一脸的温和。“还听说这次是有人以死相托。”
桌案后的人似乎在思索什么“知道了,你下去吧”突然又想到什么“连生,告诉表少爷让他明天来找我。”
“是城主。”连生退下。
宋月意,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南陵常家已是乱世她为何偏向虎山行。这一年来受师父所托追踪着她的飘忽不定的足迹,往往是今天在这里明天又不知到了哪里。才刚在威远镖局定下来以为她会习惯没想到…师父啊,这位师妹让人摸不透。
他站起身一手对着桌案的一面墙一挥瞬时垂下一幅画:女子的身形亭亭玉立。淡青色的衣裙内衬月白色的内衫,双手放于身前交握一直翠绿色的玉笛。面容一片朦胧长发皮桑拿于身后。他端详良久,是时候自己亲自出面了,下一次这幅画该别有一番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