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309宿舍只剩下一张床铺上的两个人时，龙琪珉问宁天远：“你爱不爱她？”宁天远说：“俗话讲女人如衣服，要时时换新。”龙琪珉说：“请正面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她？”宁天远说：“你赢了，她是你的了。”龙琪珉说：“她本来就是我的，你为什么明知是我的还要去惹他？好吧。我想是这样子的。你其实并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才故意去招惹她，结果是你成功了，是不是？”宁天远说：“算你说对了一半，但我没有成功。”龙琪珉说：“不。你已经成功了。因为现在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她是你的了。”宁天远说：“她从来就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喜欢过她，她原来是你的，现在也是你的。这一点从来没变过，对了，你一共和她睡过几次？”龙琪珉：“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要她。”宁天远笑着说：“不是。我从来就没想要已经是你的女人。”龙琪珉说：“过去是，现在不是了。现在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这是她亲自跟我说的。”宁天远说：“我不要。”龙琪珉说：“那你要什么？”宁天远说：“我要你。”龙琪珉说：“别胡扯！等下他们都过来了，我向他们宣布，她是你的女朋友了。”宁天远说：“这是没有的事。”龙琪珉说：“好吧。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们为了她在操场上决斗。”宁天远说：“不是决斗，是单挑。”龙琪珉说：“好吧。是单挑。”宁天远说：“而且是赤身裸体。结果是你赢了，所以她还是你的。”龙琪珉说：“不对。你不要打岔。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了她在操场上赤身单挑，但其实我们两个都不爱她。我们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又要为了她单挑呢？”宁天远说：“是啊，这正要问你自己呢。你不爱她，你为了她那么狠命打我干嘛？”“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龙琪珉说，“因为你动了我的女人，她跟我说，要与我分手，然后跟你在一起，这个骚婊子哪个男人都要，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因为我气愤之极，所以我狠狠的教训了你这无耻之徒。”“这么说，我们没什么要疑惑的，”宁天远说。“不，”龙琪珉说，“问题是我们为了一个我们都不爱的女人伤了兄弟的和气。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宁天远说：“我能问一下什么是爱吗？”龙琪珉说：“别拿宇宙超级难题来问我，我不是上帝。”过了一会儿龙琪珉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宁天远说：“好吧，你要讲什么故事？”龙琪珉说：“这是一个狗的故事。关于三条狗的。故事很简单。”宁天远说：“你讲吧。”“有一条很大的母狗，她身材很高，身上有很多黑白灰三色的斑点，她是一条斑点狗，或者貌似斑点狗，但其实不是，这不重要。她块头像一条狼狗。她看上去很凶，但其实她很温柔，她性格急躁，不是淑女，很像个男孩子。有一个晴朗的天，她走在一条乡间的小路上，从对面走过来一条身材比她矮一半小黑公狗，这条狗她以前见过，他们认识，他身上不是全黑的，还有其他一些颜色，但以黑色为主。所以他们一见面就不是很生，大母狗很热情的冲过去，小公狗被她的来势汹汹的架势吓住了，他吓得往回走，大母狗见他要走，就停了下来，小公狗又往这边走，大母狗又凑上前去，小公狗又想往回走，就这样他们总保持一段距离。那只母狗太大了而且样子很凶，公狗不敢靠近她，他俩在一起永远只像一对母子。这时在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一只比小公狗还要小的狗，他也是一只公狗，身上是全黑的，也许是看到大母狗心里害怕就一直朝着大母狗乱哄。大母狗不理会他的吼叫。小公狗从大母狗身边走过去，有时还回过头来看看大母狗是不是在追他，大母狗跟上前几步，小公狗，吓得加快了步伐，大母狗遂停住了。小公狗朝那只小黑狗走去。两人面对面，鼻子碰了鼻子，然后闻了一下对方的身体，他们摇着尾巴，显然他们俩以前就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小黑狗不认识大母狗，所以才朝着她乱叫，他一定误以为她是一条很凶狠的公狗了。现在他已经不叫了。小黑狗跟着小公狗朝河边那条道走去，他俩并排走着，走到一块田地的一角，小公狗停了下来，小黑狗也停下了，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就都停在那边，小黑狗向前走了几步，小公狗走到小黑狗的前面去了。”“他们发现了什么？”宁天远插话说。“好了，”龙琪珉说，“我的故事讲完了。”宁天远瞪大了眼睛：“什么？完了。就这样没有了？他们发现了什么？”龙琪珉很肯定地说：“就这样。没有了。他们应该发现了一只小青蛙或者小虫子什么，但这并不重要。”宁天远说：“噢？是吗？这三条狗跟我们三人有什么关系？你到底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龙琪珉说：“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到这个故事然后讲给你听的。我什么意思也不想表达。”宁天远说这能算故事吗？龙琪珉说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宁天远笑说你讲话还挺哲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