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饭过后,婆婆说猪圈的粪需要撩了。找谁帮忙好呢?婆婆想到了大郎,但婆婆觉得大郎对玉儿像是不怀什么好意,就打消了找大郎帮忙的念头,“玉儿,你能下圈往外撩粪吗?要不找个人帮忙?”
“娘,不用找人帮忙,我自己能撩。”
“你一个媳妇家,能干这种臭烘烘的活吗?”
“娘,我也是庄稼人出身,庄稼人还能怕粪臭?”
婆婆原以为玉儿有些娇气,干不了这份肮脏活,没想到玉儿穿上水鞋,跳进猪圈就往外撩粪了。
真是怪了,玉儿撩粪的事还是被大郎知道了。原来,玉儿在撩粪之前,到队上饲养院去借了辆推粪的鸡弓车,回来时被大郎看见了,大郎据此断定,今儿中午玉儿要撩粪了。
大郎还是来了,一进院就故意大声吆喝,“哎呀嫂子,撩粪也不言语声,来,我来帮你撩。”大郎的吆喝声一来是想让街上的人都知道他来帮玉儿撩粪了,二来是想让婶子知道他来帮玉儿撩粪是正大光明的不怕人知道的。玉儿见是仇人来了,燃气满腔怒火,恨不得用粪叉子捅了他才解恨。玉儿强压怒火,撩起一叉子稀粪故意使劲往大郎跟前一摔,让粪汤澎到大郎的身上,见大郎连躲也不躲,玉儿往他跟前又摔了一叉子粪,大郎不但不躲,反而冲屋里大喊,“婶子,撩粪的活儿怎么能让嫂子干呢?这可是男人干的活,婶子,我帮嫂子撩粪吧,一会就完……”
婆婆知道大郎是个癞皮狗,看样子不让他帮忙是不行了,就来了个顺水推舟,“那就麻烦你了大侄子,”对玉儿递了个眼色,“玉儿,你出来吧,叫你大哥撩吧。”
“娘,你……”玉儿气呼呼地说,“我自己能撩,叫他走吧。”
“玉儿,别犟了,你出来往街上推粪吧。”玉儿一听也对,反正也撵不走他,等他撩完了,自己也推完了,早点干完早点让他滚蛋!
大郎撩完了粪,并不急着走,“嫂子,我上街把粪往一堆归积一下。“
玉儿最不希望大郎上街归积粪,因为街上人多,让人看见了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然而,这正是大郎所需要的,他就是想让人们知道玉儿同他相好了。
街上,那么多的人看见大郎赤着脚丫子,那么卖命地帮玉儿归积粪,心里自然有了些想法,“大郎为玉儿干活这么卖命,是不是同玉儿黏糊上了?”
归积好了粪堆,大郎还是不走,他扛起了铁锨和粪叉子,“嫂子,我上东河把铁锨和粪叉子刷刷,要不会生锈的……”
大郎走到街头,有人向,“大郎,干啥呢?”
“哦,玉儿嫂子找我帮忙撩粪,这不,刚撩完粪了,我到河里去刷刷铁锨和粪叉子……”
玉儿在街门口听见了,气的要命,这个不要脸的癞皮狗,就会胡说八道,大郎从河里回来了,正好玉儿门口有一帮子准备上山干活的人们,人们看见大郎汗水淋淋地扛着铁锨和粪叉子进了玉儿的门里。由此,人们完全有理由认为大郎同玉儿的关系非同一般了。人们想起了他俩合伙拔麦子,大郎帮忙挖水沟,两人一起收地瓜干,还有这次撩粪,人们把这一件件一桩桩联系在一起,也就有了这样的结论,“两人好上了。”继而又有了风言风语了,“两个靠得挺近乎的,玉儿常找大郎帮忙干活儿。”
“听说,大郎天天往玉儿房里钻,两个八成是搞上了,玉儿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她哪能耐得住空房的寂寞,这也难怪,谁叫武宁不在家……”
“别看大郎长的像个猪八戒,就会搞‘妇女’工作,这不,离了冬至,要了秋叶,现在又瞄上了玉儿……”
街上的风言风语传到了大郎的耳朵,大郎对此非常高兴,他希望风言风语传的越凶越好,他想让人们产生一种错觉,是玉儿先勾引了他。他知道抢占军人妻子是要受到法律严惩的,一旦他占有了玉儿后,他就能开脱罪责,诬告玉儿守不住空房,以找他干活为名,多次撩拨他,他因经不住玉儿的勾引才同她睡觉了,这样说来,自己非但无罪,反而成了“受害”者,无故背上了流氓的黑锅,导致了与秋叶的感情不合,是玉儿破坏了他的家庭——这就是大郎的如意算盘。
大郎已经想好了,即使玉儿告发他,他也不怕,爹是一村之长,派出所认识人,法院也能托人说上话,即是真的出事了,爹也能为他独当一面。再者,以玉儿的懦弱,即是被他占有了,她只能悄悄吃个哑巴亏了,她不敢张扬出去,一来玉儿重视名节,二来她怕丈夫知道了不要她了,所以,他完全可以有恃无恐地占有玉儿。
大郎同玉儿“相好”的事很快传到秋叶的耳朵,因为没有掌握事实证据,她只能拐弯抹角地问了大郎,“听说你常去帮玉儿干活?”
“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大郎显得不以为然。
“不干什么,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秋叶的态度十分平静。
“咱和玉儿家是本家本族的,武宁哥又不在家,玉儿找我帮忙干点活,我能说不干吗?”大郎说的‘合情合理’。
“你帮忙倒没有什么,只是……”秋叶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是不是又听到些乌龟王八蛋来糟蹋我了,告诉你,老子不是那号人!”
见大郎要发飚了,秋叶再不敢提这件事了,不过,秋叶认为,大郎同玉儿有暧昧关系的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就偷偷对婆婆讲了这件事,没想到婆婆根本不相信儿子是那种缺德的人!“秋叶,你多心了,我养的儿子我知道,他再怎么浑也不能去打本家嫂子的主意,再说,武宁家同咱家是本家,大郎去帮忙干点活也不算什么,别听别人胡言乱语……”
西山暮霭生寒,夕阳朦胧如晕。山顶上,玉儿刨完了自留地地瓜,就开始往车篓里装地瓜了。这时,大郎像个幽灵似的躲进地边的松林里,面对朝思暮想的玉儿,这次可该得手了。他认为天色还有点早,等一会山上没有人就动手。
大郎蹲在松林里,从树林的缝隙里瞟着玉儿,见玉儿挽起了胳膊,雪白的肌肤在一抹落日的金光里,显出嫩嫩的红红的柔和,脸上始终露出新婚不久的柔美和潮红。大郎已经闻到了一股从玉儿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因婚而熟的女人香。
西天边仅有的那点泥黄淡薄的色彩终于消失了,这里寂静如死。大郎断定,山上不会有人了,是该动手的时候了。他从松林里像个贼一样溜了出来,悄悄地出现在地头上。
“谁?”玉儿发现地头上立着一个彪形大汉,心中墓然一惊,吓得花容失色。
“嫂子,别怕,是我。”大郎步步逼近了玉儿。
“你,你来干什么?”玉儿已经心慌了。
“我来帮你装地瓜呀。”
“你走吧,我自己能装。”
“嫂子,”大郎猛地抱住了玉儿,“等一会儿装地瓜,先陪我玩玩。”
“不要脸,流氓,放开我。”玉儿骂着,挣扎着……
“对了,我就不要脸了,我就流氓了。”大郎像老鹰叼小鸡似的抱起玉儿往松林里去了。
“来人啊,救命啊……”玉儿在绝望中呼喊着救命。
“嫂子,你使劲喊吧,没人会听见的。”
玉儿拼命的挣扎着,喊着,不一会儿,被折腾地有气无力了,最终还是被大郎剥光了衣裤强行奸污了。
大郎发泄完了兽欲后,警告哭泣的玉儿,“老实告诉你,自从你结婚那天我见到你,我就想得到你,我大郎看上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你放心,今儿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不过,你若想去告我,我不怕,因为现在咱村都知道你和我相好,人们都会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