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玉儿频频出现了呕吐,恶心等症状,更令她不安的是,她两个月没来例假了,两个乳房也发育地特快,为此她偷偷到公社卫生院看了医生,经检查,医生说她怀孕两个月了,她当时吓懵了,根据日期推算,肚里的孩子是大郎的,不是丈夫的,怎么办?她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在当时,育龄妇女流产是有规定的,必须由妇女主任开介绍信,村里盖章,证明丈夫同意流产,说明流产的原因,否则,医生是不给流产的。玉儿怎能开口找妇女主任开介绍信呢?她无法撒谎说孩子是武宁的,因武宁走了半年多了,这孩子才怀了两个月,根本对不上号,退一步说,即使孩子是武宁的,也没有流产的理由。
既不能流产,又不能生下这孩子,她想到自己作践自己,她多次用力搬重东西,想抻掉孩子,可孩子偏偏同她作对,任然安然无恙地住在肚子里。她还想到了死,但又一想,如果她真的死了,就凭大郎那张破嘴,能把她糟蹋的分文不值,不仅命白搭了,还给大郎留下推卸罪责的机会和理由。不过,不管怎样她不想告大郎,她知道,凭肚里的孩子也许能告倒大郎,可是她往后怎么办?丈夫还会要她吗?她有脸再活下去吗?
她的肚子渐渐见凸了,为了不让婆婆知道她怀孕了,整天穿件大棉袄遮捂着有孕之身。
婆婆几天前走亲戚去了,估计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她今天患了感冒,只干了一上午活,下午因为发烧浑身痛,便在家里躺下歇着了。
下午干活时,大郎发现玉儿没来干活,就问队长玉儿怎么没来,队长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病了,大郎听了,二话没说,立马就往玉儿家里赶。
色狼是个习惯性的动物,第一次得到猎物,还想得到第二次……
自从两个月前占有了玉儿以后,他一直想找机会再同玉儿乐呵乐呵。前几天,听说婶子走亲戚不在家,就寻思着找个机会下手,只是玉儿警惕性太高,使他无法下手。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玉儿的影子,对发胖的秋叶早就不感兴趣了,他整夜寻思着同玉儿在松林里销魂的那一刻,一心渴望着同玉儿能再度“良宵”。
大郎急促促地来到玉儿门口,见街门没锁,知道玉儿在家,心里喜出望外——今天又有机会了。
大郎蹑手蹑脚地进屋了,掀开了门帘,“嫂子,听说你病了?”
一见大郎来了,玉儿的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滚!快滚!”
大郎非但不滚,反而嬉皮笑脸地走进了炕前,凑近了玉儿的耳朵,“嫂子别忘了,咱俩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思啊。”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玉儿愤怒了。
“别发火呀嫂子,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听,你快滚出去。”
“嫂子别误会,是这样,”大郎恬不知耻地坐在炕沿上,那双色眼紧紧盯住惶恐的玉儿,“我在山上干活,看你没来,听说你病了,我连活都不干了跑来看你,要不要领你上医院?”
“你滚吧,我没病。”玉儿紧张地往炕里边瑟缩着。
“还说没病,脸都烧得发红了,走吧,我用小车推着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躺一会就好了。”
“嫂子别犟了,武宁哥不在家,婶子走亲戚又没回来,我是你本家大哥,你有病,我不焦急谁焦急?”说完上炕抱起玉儿来到院子,按在院中一辆小推车上,大声说,“嫂子听我的,我送你去医院。”玉儿此时知道撵不走大郎了,他怕大郎的嗓门高,让四邻知道她又把大郎“勾引”来家了,她知道今儿不去医院是不行了,倒不如索性让他推着去医院吧。至于别人会怎么看待大郎推她去医院这件事,她明知道是很难想象的,是十分可怕的,但她没办法,大郎如同附骨之蛆,粘在身上了,她无法摆脱大郎的纠缠,面对色狼的骚扰,她显得那么无能为力,没有一点反抗的勇气。
大郎推着玉儿走在街上碰上了邻人,“大郎干啥子去?”
“嫂子病了,让我送她去医院。”
玉儿虚弱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缩发抖,她用围巾蒙住了头和眼睛,她羞见邻人,不说话,不吭声,她知道邻人看见她让大郎推着去医院,无疑是向邻人证明她和大郎相好了,证明是她“勾引”了大郎,证明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大郎挺着腰杆子,俨然是个丈夫推着妻子的样子,逢人就说,“我送嫂子去医院。”他巴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他送嫂子去医院,都知道是玉儿“勾引”了他,都知道他同玉儿好上了,都知道他是玉儿不在册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