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头把孟小凡从睡梦中抓了起来,两眼直直的盯着他,孟小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被爷爷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他忐忑不安的说:“爷爷,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呀?”
孟老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很沉重地说:“你知道你这次擅自出去抢粮食惹出了什么祸吗?”
“爷爷,惹出祸来了吗?什么祸呀?”孟小凡迷惑的问。
“你惹大祸了,有人发现了是你抢的粮食,已经把你奶奶抓起来了!他们逼迫奶奶交出我们在哪里?”孟老头恨恨地说。
“爷爷,我真的对不起奶奶呀!我真的我好恨我自己,可是,现在已经如此啦,您赶快去救奶奶吧!”孟小凡急忙哭着说。
“死瘟猪,你还好意思哭呢,就是你不听话连累了奶奶!”孟扬帆踢了孟小凡一脚。
“嗯…哼…嗯…哼…,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呀!”孟小凡一边哭一边喊叫道。
孟老头沉重而无奈的说道:“这样吧,你们难过也没有用,白天行动会暴露目标,我先思考一下怎样去救奶奶吧!”
孟小凡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孟小凡自己都不能饶恕自己的错误,然后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庞几下。
而塘坝大队队部室,一场严峻的审问还没有结束。被捆绑后的孟老夫人双目怒视着眼前这帮横蛮不讲理的人,嘴里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人:“你们这伙强盗,真的不讲理了,欺负我一个老妈子,算什么东西!:
“我们还真的揽上你啦!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蔑视领导,什么叫包庇犯罪!”马所长恼羞成怒地骂道。
“狗日的,你们不得好死!”孟老夫人吐了一口唾液在马所长的脸上。
唾液在马所长脸上流淌,马所长肺差不多气炸了,他顺手一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孟老夫人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红色指印。
孟老夫人也真够倔强,嘴里仍然不停地骂人。
张书记生气地说:“先把这个老妈子关起来,她是软硬不吃的犟驴子!”
于是,几个民兵强行地把孟老夫人押回了关押室。
接着,他们召开一个简单的碰头会,一起商量对付孟老夫人的对策。
张书记生气地说:“对付这个犟驴子还真要用点办法才行!”
陆支书很平和说:“事情又不是她做的,她又没犯啥罪,还是把她放了吧!”
马所长咳嗽了一声,提高嗓门说:“如今,孟老夫人可是我们破获案子的一个重要棋子!不能放她呀!”
一名干警说:“不但不能放她,还要充分发挥她的诱饵作用!”
“问题是,怎么一个诱饵法呢?”马所长说。
戴二狗眨了眨狡黠的眼睛,他小声的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以?”
“你讲来听听吧!不要磨磨蹭蹭的!”马所长心急地说。
戴二狗神秘的说:“我看,把孟老夫人绑在队部室前的那棵树上。”
“你说说绑他理由!”马所长说。
戴二狗慢条斯理说:“我的理由有三条,一来戳戳孟老夫人身上的锐气;二来可以显示我们的威风;而最重要的是可以起到逗蜂引蝶的作用。”
戴二狗出的主意真是够厉害的。其实,孟老夫人就是一条大鱼,把这条大鱼摆在这个令人注目的位置,就是逗引那些爱吃鱼的猫的;而这猫是谁呢?当然就是通缉犯孟老头和孟家二位小子啦!
几个民兵把孟老夫人拉到了那棵树前,有的扯手脚,有的套绳子,把她牢牢地绑在了树上。然后,张书记安排了十来个民兵和警察埋伏在屋前屋后,河边树丛边,等待着那贪食的“猫”来捉食。
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几只归鸟在树上唧唧的叫着,而那些趋之若鹜的蚊虫又纷纷向孟老夫人身上飞来,蚊虫们争先恐后的向她进犯,她的四肢不能动弹,只得咬牙忍受着这种凌辱的痛苦。
这鱼倒是死死的套在树上啦,但那吃鱼的猫会来吗?而旁边埋伏的官兵正心急的等待着“猫”的来临。
傍晚时分,孟小凡催促爷爷说:“爷爷,去救奶奶吧!”
“其实,昨天晚上我去救过她,她不愿意逃跑!这样吧,我们去也没用,反而会暴露目标!干脆叫蝙蝠师傅带蝙蝠队去收拾那些欺负奶奶的人!”孟老头平静的说。
“这样,也好呀!”孟扬帆说。
于是,孟老头吹了一阵口哨,二位蝙蝠师傅就飞到了孟老头的跟前。
孟老头显得沉着而又伤感地命令道“你们带领蝙蝠队去塘坝大队部去看一下,如果有人欺负孟奶奶,你们就给他们打点迷醉药!把他们统统麻醉!”。
二位蝙蝠点了点头,又唧唧的叫了两声,它们高兴地接受了任务。
蝙蝠队攻击对手的方法有多种,一种是搏击,一种是注入毒素,一种是注入麻醉剂,还有一种是吸血,而每一种攻击,都能给对手致命的打击。
二位蝙蝠师傅挑选了十名功夫较好,作战老练的蝙蝠组成了攻击队,它们唧唧的唱着歌,扇动有力翅膀向塘坝大队飞出。
它们就像训练有素的的士兵,排着一字型的队伍,整齐的飞行着,它们心里琢磨着:如何给那些鸟人致命的打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