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陶野准时从我家出发,到陶野家与陶爸陶妈集合。所有的东西都装上车以后,我们准备上车出发,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诧异地抬起头,看见了米拉拉着一个粉红色小型的行李箱,身穿黄色的运动衫;马尾随着她的招手左右摇摆,漂亮的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
陶爸陶妈不解地看着我,我惊讶地看着陶野;陶野无奈地对我们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帮米拉将行李放好,随后让我们上车。
陶爸开车,陶野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左边,米拉坐在中间,旁边是陶妈。
在车上,陶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米拉的出现。
米拉的爸妈去海边过二人世界,让米拉自行安排自己。昨天我入睡后,米拉询问陶野假期的安排,陶野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要求参加;陶野不好意思拒绝,所以造成了现在米拉的出现。
其实我倒没什么,我对米拉也不熟悉;在学校我的眼里除了陶野还是陶野,和其他同学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对她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讨厌。
在车上,米拉好像对陶家做过什么调查,对于陶爸喜欢的足球和军事,陶妈的八点档电视剧,陶野喜欢的运动都讨论的头头是道;但她说话又是轻轻柔柔,一张脸上始终挂着甜死你不偿命的笑容;所以气氛被她点燃地相当好,对于她的出现大家没有了刚才的迟疑,反而她不出现才是大家的遗憾一样。
一路上和陶爸陶妈,陶野聊得津津有味;也随时把我拉进来,我也敷敷衍衍,不咸不淡地应付两句。
米拉一直把话题把握着,我也没多少说话的空间;陶野坐在前面,也不方便和我说话;我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陶爸的老家。
车子刚停好,迷迷糊糊的我,脑子却一下子清亮起来,迫不及待地下车,和陶爸的远方堂哥打了个招呼;也不顾陶野在身后的咆哮,便撒丫子向村东头跑去。
变化还是大,我一边跑一边想;以前脚下这条路是条泥巴路,现在也变成了新修的油漆道;大多数的旧房子不见了,被更多的小楼取代。
一路上的人都吃惊地看着我,对我有印象的冲我哈哈一点头,我也回过去;不认识我的,略微迟疑一下,继续是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我照着印象,来到一家新的小楼旁。
变了,以前李老师家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那两扇小小的门扉被两扇厚厚的铁门取代,矮矮的泥巴墙,变成了高高的砖墙;低低的平房被样式新颖的二层小楼取代。
我在门前迟疑,终于鼓足勇气敲响挡在我前面的拦路虎。
“谁呀!”
里面传来一声高亢有力的男声。听到阿亮的声音,我心里的迟疑变成了肯定;心中欢喜地继续敲着。
铁门吱呀一身打开,我看着光着黑亮结实上身,脸黑黒的阿亮,开心地鬼叫一声,边搂住他的脖子,噌地一下跃上他的身,两只腿在他结实的腰上牢牢地盘着。
阿亮瞪着那双大眼,似乎刚刚反应过来,黑脸上有些窘,脸红没脸红,不知道,因为他被晒得太黑。也和我一样,大声鬼叫起来,过后他开始埋怨:
“你很沉呀,长这么大了,我怎么还抱得住你呀!”
阳光照得我迷上眼睛,我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小时候一样,撒娇地说:
“不下来,你那时候说我想让你抱多久,你就会抱我多久。”
“小时候的话,你怎么当真啊!”
“我就当真了!”
阿亮无法,只得托起我的屁股,走到廊下,轻轻地把我放在台阶上。
我席地而坐,拉他坐下,问:
“你在干嘛?连衣服都不穿;这几年不见,你长结实也长高了许多。”
“刚从田里回来,洗完澡,衣服还来不及穿。”
“李老师呢?”
“我妈去领居家了,一会儿就回来。”
“你们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村里都变成这样子了,现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我还是觉得以前比较好。”
“嘿,我们都觉得城市好,你倒觉得我们这儿好。现在种田也不那么麻烦了,都是机械化;只不过有些还是需要人工的。我下午去刨花生去不去?”
“嗯,去!”说到花生我来了兴趣。新花生水分较多,还甜甜的。
“陶野没来吗?”
“来了,在堂叔那儿。我一下车就来找你了。”
“嗯,算你有良心。!”
阿亮回屋穿上衣服,说和我一起去表叔他们家找陶野。半路上,真好遇见来找我的陶野和米拉,为了见李老师,我们又折返回来。
阿亮带我看他们新修的房子,漂亮是漂亮,却少了以前平房让我怀念的土灰味。
我们和阿亮去了地窖,凉飕飕的;里面放着一些新鲜的瓜果,还有那保存良好的新鲜玉米;阿亮让我们帮忙拿些瓜果上去吃,我则抱了几个大玉米上去,直嚷嚷着让阿亮烧了给我吃。
阿亮说,现在地里的玉米都老得收仓了,地窖里新鲜的玉米是能吃的时候折下来带包存起来的,留着年下吃;现在我来了,就便宜我那张嘴了。
阿亮比我大一岁,妈妈是小学里的老师,父亲是村里勤快的木匠;但不幸的是从小父亲去世,家里的日子一直很紧张;但李老师人缘一直特好,村里男女老幼都极喜欢他们。大家相互扶持一把,加上农村政策和种植蔬菜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阿亮虽比我大一岁但因上学晚,却还比我矮一级,今年高二,所以我一直喊他阿亮,不喊他哥哥;他也不介意,我更不介意,所以没人介意。
米拉本是那种好脾气的女孩,一来二去也和阿亮搭上几句话;阿亮天生的豁亮性子,米拉却是温温柔的,很快就成了两组。
陶野和米拉正正经经地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地吃着东西,我和阿亮则坐在廊上大声扯着对很多事情各自的看法。
正在我们嘻嘻哈哈玩闹的时候,李老师也回来了。
见到我们吃了一惊,惊归惊,见了我们还是很高兴。她上上下下打量我们三个,说:还是城里的孩子长得白净好看。
阿亮无所谓地一笑,说:那让他们也去地头晒个十天半个月的,肯定李逵还还张飞。
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李老师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厨房做饭。我连忙把剥好的玉米拿到厨房,央求李老师帮我煮了,李老师笑哈哈地接过,说让我等着吃就行了。
午饭的时候,饭菜我一律不沾,如残风卷月和玉米做奋斗。
李老师怕我噎着,只嘱咐我不要急,慢慢吃;米拉在一旁边笑边吃,也不言语;陶野见惯了我这样子,也见怪不怪;阿亮则满脸黑线,说:和小时候那个吃相有啥两样?
我反驳道:我长进了好不好。
阿亮无奈:是,比以前吃得快了。怎么说你也17了,比以前高了,漂亮了,但怎么有时候还和小时候一样,我都长大了。
我摸摸肚子,不再理他,悠哉悠哉地站起身,说声你们慢吃,便像一只猫一样,挪到沙发上,假寐。
陶野说:刚吃完饭不要睡。
我懒懒地应了一声,还是不小心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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