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被阿亮揪了起来,说日头过了,带我去刨花生。
中秋的天气,说来也怪,白天的时候日头晒着的时候比暑天还难受。
我拿着俩篮子和口袋摇摇晃晃地跟在扛着两把三角齿的阿亮身后,走过一段路,脑子渐渐清醒起来,不免问道,陶野和米拉呢?
阿亮说,陶野带着米拉去田里看风景了。
我沿着弯弯的田间小径,晃悠悠地唱着小曲,心里想着:道路变了,房子变了,土地却不会变。
阿亮也时不时地跟着我哼哼两句,我的嗓音属于清婉性,阿亮则是高亢,两人附和起来,倒也好听;只不过有时候哼着我的调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问阿亮,是不是跑调了。阿亮说,没有,只是不在调上。
我哈哈大笑,爱开玩笑的阿亮才是真正的阿亮。
来到阿亮家的田头,陶野和米拉果然在。
看见我们,米拉好脾气地站起来对我们笑笑。陶野坐在田垅口含草叶,笑意盈然地看着我们,他们的脚下立着一棵被拔起的花生还有散落的寥寥几片花生壳;米拉站起来的地方则铺着一方蓝色手帕,看来是垫着做的。
那手帕是陶野的,我心里却猛地不是滋味,不过也就一下就过去了。
陶野上个手帕还在金混蛋手里,算了,我也不好意思要。
阿亮给了陶野一把三角齿,为了避免干活的时候伤着人,陶野带着米拉去了另外一大行。
阿亮用三角齿将花生连根拔起,我则在后面将拔起的花生把土抖干净,再一棵棵地排放整齐;随后将散落的花生颗颗捡起丢进篮子里,再随手扒扒坑,看有没有埋着的花生。篮子里的花生满了,我就将花生倒进口袋里。
现在的土不干不湿,稍微有些松散,这时候刨花生再合适不过了。
我乐此不疲干着,也不时看看陶野他们的进度,他们被我们落得远远的。看来他们没有忘记是来度假而不是劳动的。
阿亮有时候也会停下手里的话,唉声叹气地整理被我整得歪歪扭扭地花生堆,再捡几颗漏网花生丢进篮子里。
看着阿亮又走在我前头,我手里抓了一把土,悄悄地塞进他的衣服里,阿亮有些怒了,转身想抓住我。
我则嘻嘻哈哈地向后跳了一步,转身就跑。
虽说跑步我是长项,但那是在好路上,在田里,阿亮才是老大。
没几步阿亮便追上我,把我绊倒在地。
我笑哈哈地求饶,阿亮放了手;我有一把土抹在了他头上,他这次是真生气了;上下其手地胳肢我,痒的我笑出了眼泪,苦苦求饶。阿亮又放了手,我准备再进攻时,阿亮抓住我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说:这么大了,还玩这些,幼不幼稚?你还是不是个女孩?
阿亮有些恼了,放开我的手,径直走到三角齿旁边,继续干活。
“这么大了,还玩这些,幼不幼稚?你还是不是个女孩?”阿亮的话把我说的懵懵的。
陶野看到了,走过来把我拉起,看着我,也无奈地说了一声:你呀!!
我不解地往身上一看,刚才和阿亮打闹的时候不曾注意,原来衣服领口的扣子开了,露出了白色的文胸,不觉地一羞。怪不得阿亮说了那句话。
看来,长大了就是长大了;伙伴归伙伴,终究男女有别。
我走到阿亮身边,轻轻地碰了他一下胳膊,小声地说:对不起啊,我忘了自己长大了。
阿亮看着我,向天哀嚎一声,看着他的样子,我知道他没放在心上,有欢天喜地在他屁股后边捡花生。
傍晚时分,在万里长空奔波了一天的太阳接近了地平线,又红又大,却收敛了刺眼的光芒,却依旧铺满了一望无际地田野上。我们四人躺在土地上静静地看着它,慢慢地给周围的云彩披上了一层红橙相间轻纱,那就是美丽的晚霞。
直到它消失,我们依然看着它慢慢消失在天边。
阿亮回家开了农用车,我们把花生装上车;陶野和米拉坐在后面车厢里,我和阿亮坐在驾驶座上,本想和阿亮闹闹,看阿亮开车一副严肃相,也就作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