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节的时候,家里有了一些变化,性格原本比较内向的大丫开始变得有些骄横,指使母亲做事情,对三爹也常常指手画脚,三爹一点都不生气,母亲不一样,她很气愤,但三爹是站在大丫那边的,她也没有办法。大丫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主人。
三爹有过四个女人,都没有给他生过孩子,对于三爹来说,要是有个女人能给他生个孩子,那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祖宗。
大丫撒野是有本钱的。
春节还没有过完,大丫被检查出怀孕了,三爹喜出望外。母亲忧心忡忡,这要是外人知道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女儿和母亲共伺一夫,在那样偏远的山村是人所唾弃的,对于小黑的母亲,别人说她是坏女人没有关系,自己本来就坏,再坏也是一个人的事,但要大丫怀孕的事被人知道了,那就不只是坏女人这么简单了,那就是猪狗不如。
母亲让大丫去做掉孩子,大丫厥着一张嘴不理不睬,母亲又去劝说三爹,三爹说除非我死了,谁也别想碰那孩子。
让矛盾真正激化的导火线是,姨婆的小孙子满周岁,母亲一个人去吃酒。回来的时候,母亲的东西从三爹的房间里搬到了小黑的房里,大丫搬了进去,以前大丫是三爹需要的时候才去他的房间。
回家来的母亲又哭又闹,也是无济于事,按照三爹的说法,要不是看在大丫的面上,我就把你撵出去,能留你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知足吧。闹了几天的母亲知道再闹下去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况且大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真不敢肯定自己再闹下去会不会被赶出去,她开始停止了吵闹,但是整体都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
沉浸在就快后继有人中的三爹自然不会在意母亲的情绪,得意甚至有些疯狂的大丫对母亲越看越不顺眼,有事没事总是大声的指责母亲,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也非逼着三爹断个是非,不用说,三爹肯定和大丫一气,对错都会把母亲臭骂一顿。这个家已经没有办法再平静了,随时都弥漫着火药味。
失落中的母亲又开始寻找猎物,养鸡场里的那个工人成了母亲的第一个目标,如果能够让母亲顺利的拥有了猎物也许惨剧就不会发生,或者就是发生也不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激烈。
那一天,原本应该已经上街的三爹和大丫走到半道,大丫突然说自己不舒服,三爹心疼大丫,怕大丫累着,当然更担心的是大丫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上街,直接又回家了,可家里没有人,小黑早上就去上学了,大丫叫了几声母亲,还是没有人应,三爹显然是有些生气的,你说大丫不舒服需要有人照顾,你倒好,每天吃饱了饭跑哪儿去了,真是白养你了。三爹让大丫回房休息,他去了养鸡场,但是养鸡场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三爹觉得奇怪,请的那个工人这平时也很自觉的,很少看他偷懒,今天是怎么啦,也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