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缘定三生,张浪,若是你不把这纨绔的习气改去,我也是不会承认的。”不知什么时候雨老先生从书院的藏书阁中走出来道。
张浪也没有料到这话刚好让雨老先生听去了,要知道虽然雨老先生承认了他和自己孙女的关系,单其中的还主要是看在他父亲曾是雨老先生的得意门生的情况下,雨莞芷和他在一起可能得不到幸福,但想到她的母亲雨欣在本家的辛劳成疾,海老先生最终还是选择给自己的孙女选一门富贵,来弥补对于女儿的缺憾。
张忆从藏书阁的侧门转到自己平日里所住的小屋,心中也在叨念这件事。莞芷的父亲是多少年前村里来的落魄书生,但其笔法刚劲,神若游龙,颇得雨老先生的赏识,于是就把自己的女儿雨欣嫁给了他,不料期年之际他突得暴疾,留下了已有身孕的雨欣。在雨欣把女儿生下来养育的三年后,也疲于劳累和悲伤,最后追随她的夫君去了。当然这些对于雨莞芷的记忆是渺茫的,也养成了雨莞芷稍有刁蛮的性子。
“倘若我还能见那海清儿一眼……”张忆对着镜子眼神迷蒙道。
“咚……咚……”院中的古钟响了。
“我得快些收拾好东西,马上就是骑射课了。”张忆暗道。想起海伯的严厉那可不是盖得,张忆使劲摇摇头,朝操场奔去。
“今天教给你们的是天罡剑法中的拔剑式。”海伯站在五十多学生前,身着青色短衣,脸上的点点老态,丝毫掩不住当年的英雄棱角。
“拔剑!”海伯操起一把青剑,隐约剑柄上刻有“海”这一个大字。“剑起风萧瑟,气宇动霄河。”说罢,剑气便舞起丝丝剑气,白黄相见,逢合了天罡剑术的大道之意。剑气激起衣角,突然,海伯拔剑的姿势一变,其气势从锋芒毕露到气息内敛,此刻的海伯在众人眼里犹如巍巍高山,不可仰视。
“喝……”待众人练罢,海伯道:“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凡事功在刻苦,你们回去一定要仔细将剑法练熟。”说罢便捋着胡子踱步朝向他所住的小阁那边。
“想不到今天的剑法比昨天精妙许多。”张忆一边用衣袖擦着汗一边对着旁边的好友陆剑夕道。
“是啊,今天才知道,剑法的博大,我们只不过习了个皮毛。”陆剑夕道。
张忆在学院里有个好友,他叫做陆剑夕。生了个青铜目,又好武打,端的是一个活泼俊俏的孩子。这两人均是喜欢书法和剑术,也是在诗经上略有欠缺,张忆从小自力自强,剑术也是在孩子们中属于佼佼的人物,这使得陆剑夕很是佩服,
于是在不好言辞张忆身边,陆剑夕就渐渐与张忆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张忆哥,你能再演示一遍给我看吗?”雨莞芷笑眯眯的对着张忆眨眼睛道。“我还是看不太懂哎,”张忆知道也许女孩不应该练这么中正的剑法,笑道“你还是多看看琴谱吧,少练剑,万一练伤了手指无法弹琴了怎么办,我们就不能听到你的天籁了,哈。”
雨莞芷脸上闪过一丝绯红,低头不语。张忆也知道或许她对自己有些爱恋,但他全当做是那种对于哥哥的依恋,总是回避。又也许他知道,他们此刻相聚太近,但现实却把他们拉的很远,此刻的欢愉不过后来的天涯各自飞,有何必给自己添多少伤感呢。
张忆捉起手中的钢剑,闭紧双眼,仔细回想起刚才海伯的动作。于是,稍一会,却见他双手握剑,果真把剑气舞了起来。此时的张忆虽然穿着褐色的薄衫,但消瘦的身躯显得异常的高大,略先幼稚的脸上透出成熟的自信。
“喝,还真是累。”张忆将剑插入剑鞘,微笑地看着雨莞芷,雨莞芷连忙从红色小包中找出手绢递给他,张忆伸手去接,此时,却不小心触到雨莞芷的指尖,两人顿时都将手收回,雨莞芷看着张忆的眼神略显迷离。
“张忆,莞芷的手绢也是你能用的吗?”张浪高叫道“你别妄想,就你一个穷学生,能博得谁的欢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