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来人是江溪。她在门外听见有女人在家里和丈夫说话,不由自主地驻足,并在门外听了几句。当她听说是水波儿在家和胡白说着什么,并且语气轻挑,于是一脚跨进家门,将资料袋往床上一扔,脸儿拉得老长,眼睛冰冰地瞪着房里人:“你们……”
胡白亲热地迎接江溪,他诚挚地解释:“我跟你讲过嘛,水波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来咱家告诉我们,她是特意来的呢。”胡白又补充了一句:“波儿还在为我的事情跑腿儿呀。”
水波儿接话:“是啊,我在为这倒霉事跑上跑下呢。”
江溪自然心里平和了许多。
“你来我家,到底有什么要告诉啊?”胡白问水波儿。
水波儿矜持片刻,却是答非所问:“你放下包袱,好好帮帮老妹。”
“你的事,我们哪有不帮的。”胡白回答,接着将水波儿的军,问:“这就是你那比泰山还要重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谁知,水波儿找来牙签,边剔牙齿,边莫名其妙地抛出一句:“你呀,别人喊你腐败分子,真是腐败透顶!”
“啊?”胡白夫妇都有些诧异。胡白是因所谓的腐败问题被免职,虽然名字的谐音是腐败,但现在说腐败透顶,这使人听起来不免神经受刺激。所以,他们听了水波儿的话,心中都有不爽之感。
水波儿说得更是使他们夫妻不可捉摸:“我说你呀,受点挫折,就变得像阉鸡公!”
胡白和江溪的心中都觉得有一片云雾:“这……”
没容胡白回答,水波儿又突然冒出一句:“当修路工,哼,真没出息!”
“啊?”胡白惊讶。
突然,水波儿充满激情地对胡白说:“调你来,是为了啥?你为何不利用机会,钻研技术和熟悉厂情?到时侯,你这大地主胡汉三卷土重来,登上厂长宝座,岂不是水到渠成?!”
“噢……你的所谓千分重要,万分重要的事情,就是指引胡白抢班夺权当厂长这条革命道路!”胡白望着水波儿,微笑着说。
“是……是……”水波儿突然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转换语气说:“还是沉下心,多学习,并把厂里的主要东西掌握好吧。”
胡白辩解:“这,你这厂长助理多少有点官僚呀。这段时间我……”
“对,这才有点像男人嘛!”没容胡白讲完,水波儿接话,然后,又装腔作势地笑着说:“我要讲的呀,真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呢。”
“什么事?你快说,看你这吞吞吐吐的。”胡白夫妇嗔怪地看着她。
水波儿想了想,刚要说,又咽了回去:“你猜!”
“没兴趣猜,不讲拉倒!”胡白说着走开了。
“你不猜?走着瞧!”水波儿语气重重地说。
胡白和江溪面面相觑。
水波儿有些不快地离开了胡白的家。江溪还在琢磨着水波儿所谓的重要事情。胡白却不以为然,他对江溪说,水波儿的话没必要当一回事,他也没有兴趣去猜她那些东西,目前来讲,他唯有认真钻研生产技术,争取早日把厂里的一切搞得清清楚楚,其它的一切都束之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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