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当暗影渐渐地笼罩大地的时候,胡白独自回到自己居住的小窝,一个人神情郁闷地做好饭菜,等待着妻子江溪的归来。他忙完,心事重重地坐在床边,静静地思索着。这时,水波儿来到胡白家里。一进门,她便说:“哎呀,这鸡屁股房子,比猪窝还不如啊。”
水波儿说着,见房子中间四方桌上摆着饭菜,便一屁股坐在饭桌旁,毫不客气地拿筷子吃起来:“就这几个破菜呀?啊!我要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叫你整几个好菜给我吃,你却这么小气!”
“哪里是做给你吃的。”胡白直接地问:“你要讲什么?”
水波儿边吃边抱怨:“太不公平了啊!我水某人算哪根葱呀,有重要的事情特意登门,你却像小蚊子打哈欠,小气得很。假如是蓝美女来了,哼!”
“老妹,你别老拿蓝悦珊开玩笑了!”胡白忽然记起了什么,随即问道:“哦,我问你,蓝悦珊今天来这里干什么?找你有什么事?”
“这……她找我……咳,先别提这事。”水波儿把要讲的话吞了下去,然后将啃过的鱼骨头放在桌上,瞟了瞟胡白,兴头十足地说:“啊……呀,什么开玩笑嘛,你们间的韵味故事,天下人都知道啊。这蓝美女呀,才十六、七岁,读初三时便爱上了大自己四、五岁,救过自己命的数学老师胡白,是不是?”水波儿又夹了一块鱼,说得更加来劲了:“怪不得呀,她那次掉到水里,要不是你救命,早就变成屈死鬼了;她那时家里穷,要不是你资助,早就失学当农民婆了;她那年生意惨败,要不是你帮忙,早就血本无归成穷光蛋了。你恩重如山,她会忘得了你?还有,老师嘛,是英俊潇洒像武松、才华横溢超李白,她坐在底下听课,怎么不会神走四处,魂游八方啊。”
“别讲这些啦。”胡白知道水波儿会不依不饶,于是想制止她说下去。
“哟,哟,哟,怕裤子被脱光,丢人现眼,是吗?怕什么,要将你脱光!”水波儿放下筷子,色眼眯眯地望着胡白,她的眼睛里射出勾魂的光芒,这奇异的眼光,对男人们无疑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胡白马上一脸肃然地站起来。
“我是说,要将你们间的那点事都曝光,不是要脱光别的啊。”谁知,水波儿还是嬉皮笑脸,一个劲地接着说下去:“我们敬爱的胡白老师,年轻有为,才二十出头就被提拔为中学校长,那时,刚高中毕业的蓝色妖姬,怎么能控制住自己骚动的春心呢,于是呀,迫不及待地撕掉脸上的遮羞布、勇敢大胆地向大恩人求爱!”
“瞎讲!”
“瞎讲?不,我讲得还不够呢,这蓝美女嘛,当时还恨不得,啊……彻底干净地撕掉全身的遮羞布,邀请你胡白爬南岳山……哎,算了,节省点民族语言。”水波儿又用眼神挑逗着胡白:“嗨,那时,烈火总是死死地喷向干柴,你这骚驴,怎么憋得住啊?哈哈!”
“你越讲越不像话了!”
“干柴遇烈火,肯定憋不住啊。可以想象得到,啊……”水波儿不由分说,挨近胡白,将手搭在胡白的肩上,用勾魂的目光盯着胡白,娇柔做作地问:“哎,请问,嫩牛吃嫩草,味道美不美啊?”
“你毕竟是干部,不要再说什么骚驴之类口头禅!更不要歪曲事实胡说一通!”胡白甩开水波儿,坐下来,端起饭碗,严肃地说:“她聪明、活泼、漂亮、好学,这样的学生,哪个老师都会喜欢。坦率地讲,我当时对她有好感。但这与其它什么都没关系,我觉得,对学生只能是无私关爱,因此,我和她的关系一直很正常!”
水波儿还是若无其事地说:“据说,蓝美女毕业后,甚至结婚了,还一直对你饶有兴趣呢,是不是?哎,鱼儿硬要往馋猫儿嘴巴里钻,你这馋猫,你这骚驴,难道会讲风格?哈哈!”
“别乱讲好不好?她们夫妻辞职办贸易公司。这些年,我确实帮她们做了些生意,但我和她绝对不牵扯情感问题!”
胡白显得极其不耐烦了。
水波儿依然如故地说着:“她老公也是你的学生,你当然不敢公开和她扯情感问题呐。装假正经,是腐败分子的特性啊。”
“我和她清清白白,别讲无聊话!”
“呵,我只是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这样说话,你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我才不会随便呢。哈哈,好久没逗哥哥开心了,过瘾!过瘾!”水波儿对着有些烦躁的胡白,却一笑了之。
胡白想起她说过要告诉什么重要事情,于是问:“你找我,到底要告诉什么?”
水波儿低头,有滋有味地品尝着蘑菇汤,半饷后,答非所问地说:“也是和你的学生一样,来问奥数题目,她问鸡飞蛋打问题,我就来问……嗯……鸭跑脚瘸问题。”
“到底有什么重要问题?你快讲。”胡白直言不讳地说:“你不要在这里呆得太久,讲实话,最近你嫂子……”
忽然,水波儿注视着门外,说:“外面有人偷听!”
“谁?”
“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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