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爷就对孟福春说道:“福春,那个光头就赖英得,给我往死里打。”
孟福春没有说话,他看见赖英得怀里揣了一包什么东西,从烈马上跳下来蹦跳着往杨家大院墙下接近。
杨二爷就说了声:“打!”
于是,炮楼上打出凶猛的子弹,子弹落在赖英得的身前身后的雪地上,发出“扑扑”的响声。
赖英得沉着机灵地向杨家大院的墙下接近,一点也没有把枪声放在眼里。
杨二爷眼睁睁地看见赖英得把一包炸药放在了墙下,点着捻子转身就跑。
杨二爷一拍大腿,气急败坏地喊:“坏了坏了,他又要炸院墙了,打呀,快打呀。”说完举起枪向赖英得跑的方向射击,赖英得趴在雪地上机灵地在雪地上翻动着,躲避着子弹。
赖英得哆嗦了一下,这时墙下轰然一声,顿时烟尘滚滚,院墙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
赖英得往炮楼上打了一枪,十几匹马一起朝爆炸过的地方奔来。杨二爷被爆炸声惊得趴到地上,他站起来的时候,看见十几匹马已经冲了过来。
孟福春的眼前又闪现出一只麂子,麂子跳跃着,躲闪着,消失在树丛里。
这时,他举起了枪,瞄准了,“轰隆”!枪响了,赖英得凄惨地叫了一声,一把抱住腿,喊了一声:“哎哟!痛死我了!”接着,孟福春抬手一枪,他不是打人而是打马,便见子弹从这匹马眼睛飞过去,从那匹马眼睛出来,马便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孟福春一连打了十几枪,十几匹马没有一个逃脱,四面炮楼里响起了舵子兵们的吃彩声。
赖英得惊住了,他是没有料到杨家大院还有如此神枪法之人。
他知道,这人没有一枪一枪地把他和兄弟都杀死,已经手下留情了。他有些不甘心,从雪地上爬起来,冲孟晓宇这面炮楼打了一枪,喊了一声:“你等着,大爷日后找你们算帐。”
胡子们就慌慌张张地抬起躺在雪地上大叫不止的赖英得走了。
就这样,杨家就正是与土匪赖英得接下了梁子,将会闹出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大雪一落,天气顿时寒冷了许多,远山近岭苍茫一片,那些山头似被冻僵了,昏嚎无力在远天睡着。 杨二爷袖着手,蹲在院子里,痴呆瞅着那堵被炸塌的墙。残墙被大雪盖了,像一只积满雪的峡谷。杨二爷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
王氏扭着小脚从后院走出来,立在杨二爷身后,看见了那残墙的缺口,抹着眼泪唠叨:“老爷呀,你是不是傻了,这墙坏了,你叫几个仆人补好就可以了,你痴呆的看个啥呢?”
杨二爷一听到王氏的唠叨心里就烦,他站起来,双腿却麻木着不能走,便气恼地说:“吵什么?你以为我不会叫人修吗?”说完趔趄着身子向断墙那儿走,便扯开嗓子骂:“赖英得你个驴操的,不得好 死。”
杨二爷垂头丧气走到长工宿舍,就工头戴二狗道:“二狗,前面的墙被炸坏了,你喊几个长工去砌墙,封严实点!”
“是!老爷!”戴二狗恭敬的说道。
接着,戴二狗就吆喝了几个长工,拿着工具去砌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