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英得又说：“杨素琴在哪？” 赖英得把几块银子摔在刘妈咪的眼前说：“今晚我们把‘醉芳楼’包了。”
刘妈咪忙说：“那咋行，这里可有太君。”
赖英得掏出怀里的枪，对准了刘妈咪的脑袋说：“告诉我，杨素琴在哪？”
刘妈咪一见到枪，脸便白了，抬起手往外扒赖英得手里的枪，语无伦次地说：“别，可别开枪，这里到处都是鬼子，杨素琴在楼上三号咧，要找你就找去。”
赖英得来到楼上时，杨素琴的房门紧闭着，赖英得听见其它房间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唯有杨素琴的 房间里静静的。
赖英得抬手敲门。突然就听见杨素琴在里面说：“别进来，你进来我就死给你看。”
赖英得听见杨素琴这么说，心里动了一下，他立在杨素琴的房门前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他又听见杨素琴说：“鬼子是猪是狗，别想进我这个门。”
赖英得说：“我不是鬼子。” 屋里的杨素琴便没了动静。赖英得又敲了一次门。
“好人不来这里，你这猪。”杨素琴又在屋里说。
赖英得没想到杨素琴会骂他，他有些火，想一脚把门踹开。正在这时，杨素琴把门打开了。
“是你？”杨素琴说完就想再次把门关上。
赖英得一推门闯进了屋，把杨素琴撞得差点跌在床上。
杨素琴顺势坐在床上，杨素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赖英得就那么怔怔地望着杨素琴。
杨素琴这时流下了泪水，杨素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来干啥，我是……婊子了……你找我干啥……”
赖英得走过去，弯下身把杨素琴抱在了怀里，他嗅到了从杨素琴身上散发出的女人特有的气息，他又想到了杨桃花，杨桃花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那一刻，恍似已经一个世纪以前了。
赖英得喃喃着说：“我要把你接出去，你跟我走吧。”
杨素琴不知什么时候把双手从赖英得的怀里挣脱出来，他挥起手响亮地打了赖英得一个耳光。
赖英得没想到杨素琴会打他，他放开杨素琴，呆呆地望着他。
杨素琴突然用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赖英得以为自己的话语打动了杨素琴，他走前一步，抓住杨素琴的肩头说：“我是来接你的。”
杨素琴突然止住了哭，他把赖英得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推开，咬牙切齿地说：“赖英得土匪，你听好，我是婊子了，我不用你接卢晓乔，窝愿意当婊子。”
赖英得想到第一次见到杨素琴时，在杨三爷家那铺火热的大床上，杨素琴视死如归的神情。赖英得的体内不知什么地方响了一下，他一点点地向杨素琴身旁挪着，最后就跪了下去，他把头埋在杨素琴的两腿间，双手抱住杨素琴的腰，
赖英得喃喃着：“你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杨素琴在那一瞬间似乎被赖英得的话打动了，他把双手放在赖英得的头上，十指在赖英得的头发上轻轻摩娑了几下，很快他便清醒过来，他一把把赖英得推开，脸上刚刚泛起的那缕痴迷转瞬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