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舒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行李。
她产生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她要离开林溢榛,就像泥鳅的离开一样,离得越早越好,越远越好。
有一首歌唱得非常好:有时候失去了你,回忆起来很爱惜,有时候得到了你,去追自己…。。
她宁愿做他回忆里那个爱惜的女孩儿。
这是欲擒故纵的招数。
林溢榛发现了叶舒的神神叨叨。他往叶舒身边一站,问道:“放假了,回家吗?”
叶舒摇摇头,很直率地说:“不,我是要离开你!”
林溢榛瞅着叶舒看了好一会儿,他多么聪明啊!一眼就看破了玄机,他问她:“为什么呢?因为她?”
“是,但不全是。”叶舒很认真地回答他。
他有点调侃地扯起嘴角微笑起来:“那你跟我说说,剩下的那部分是什么原因?”
“不做可做可不做的事,不当可有可无的人,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林溢榛恍然间笑起来:“我跟她没什么,真的,那是我助理,有个项目要取,所以我们一起去取的,人家都结婚了,叶舒,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他的声音很温和。
“没,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个人的生活要个人去活,我无权干涉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么以后呢?”林溢榛坏笑着问,“我看你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叶舒没有理会他,“我打扰你很久了,不想总是亏欠你的,我觉得我就像欠你的似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林溢榛说:“你不欠我。难道,我不能为叶茹做点什么吗?”
叶茹,他知道的,一提到叶茹叶舒就崩溃。
叶舒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小腹处一阵剧烈的疼痛,叶舒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这些天来那事了,一到这样的时候腹部的疼得要死。林溢榛吓了一大跳,对叶舒这样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他迅速地把叶舒扶到里间,“等一下,我找药。”说着翻箱倒柜的找起什么东西来。
“止痛的!”他把药片送到叶舒的嘴边,叶舒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几片药片,打开他的手,药片不知道被打倒了哪里去。林溢榛哪有过这样的侮辱?有点生气地喊:“你到底要不要紧啊?”
叶舒顾不得自己的任性,蜷缩着身子呻吟:“林溢榛,救救我,救救我!”
林溢榛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在叶舒的肚皮上,叶舒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惊叫:“你干什么?”
“你放心吧!我给你揉揉行吧?”
林溢榛眼睛里的真诚让叶舒无法心生杂念,她移开手,任凭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揉啊揉,其实,没有多大的作用,也许是那阵痛劲过去了,叶舒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
“丫头,”他轻声念叨,“你好些了吗?”
“谢谢你。”叶舒说,“让我找到房子再走,好吗?就一个周的时间。”
“你已经是第二次要走了。”林溢榛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个周够吗?”
“够了。我流浪了那么长时间,给你也造成了很多的麻烦,现在想拥有一个自己的空间,自己生活,自己过完这个年。”
“不回家吗?”
“没脸回去。”叶舒说,翻江倒海地倾吐着,“他们以为是我害死了阿姐,不让我再踏进家门,自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向他们要钱,也很少回家,就算是回家,他们也不让我进,那年我十七,勤工俭学,还好有所成绩,当了一个高中教师,你知道吗?我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一个老师。很厉害吧?”
叶舒骄傲地说着,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