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那夸张的做着手势,把叶舒搞得一团糊涂。
“不会吧?你的眼光那么高啊?林溢榛已经很帅了!”叶舒以为阿雅是在说林溢榛长得太寒颤了,替林溢榛辩解。
“哎呀!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啊!”阿雅用食指戳着叶舒的额头,“我的意思是帅的没治啊!啊?那人叫什么榛?”
“林溢榛。”叶舒把脸埋得低低的。
“啊!看出来了!”阿雅笑得很阴险,“搞对象了?!”
叶舒点点头,“有待考验。”
“哇!才子佳人,女貌男才,天造地设,亲爱的,为了这一刻,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阿雅笑起来带着一对深深地小酒窝。
“跳舞吗?”叶舒睁大眼睛看着阿雅,“可能我陪不了你了,脚扭伤了。”
“真的假的?”阿雅把叶舒的裤腿儿往上撸,“没想到啊没想到,去旅游了一趟还旅出祸来了!是不是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
“哪有啊!”叶舒羞红了脸。
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心跳起来?是因为林溢榛吗?真的是爱上那个家伙了吗?可是幸福这么猝不及防,甚至连准备一下都没有啊!
她,她是不能爱上他的!
该怎么办呢?
夜晚,叶舒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一个怪物对她穷追不舍,她想要逃,可是怎么跑都跑不了,前方是一片希望的红色,像曙光,像百变小樱里收复恶魔的酷可牌,于是她奋力地跑去,没想到到却跌如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叶舒一疼从梦里惊醒。
手指是被自己掐疼的,上面还有一个深深地指甲印儿。
之后的很多日子里,白天很快乐,很开心,但是夜晚的时候,叶舒睡着睡着便能从睡梦里惊醒,醒来后,却忘了梦里有怎样的情节竟然如此让叶舒慌张,可是,她记不起,她只能面对一个黑暗的房间,以及冰冷的墙面。
那是心病。
阿雅建议叶舒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叶舒是抑郁症,要勇敢的面对世界,用正确的态度面对世界,无论过去怎么样,它毕竟都过去了。叶舒有点儿鄙视那个心理医生,说这一套有什么用?要是能这么做她还至于来这里看医生吗?
自那以后,叶舒在也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做一个老师,其实有很多无奈,比如说正规的情况下不能当家教,总之,除了在学校的工作以外,不能做任何跟前有关系的事,除了关心爱护学生,恪尽职守以外,不能做任何过火的事,教师这个职业,不知不觉地就成了服务业。
叶舒每天几乎都钻在书堆里,对跟历史有关的书籍,比如说《史记》,比如说《三国志》,再比如说一些写帝王将相商贾富豪的传奇人生,偶尔还看一些外国史。
从图书馆里出来的时候,是黄昏。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是一棵槐树,在这个季节开花了,满枝头的红花,是一颗红槐树,不自觉的让人想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的禅语。
林溢榛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你在哪儿?”
“图书馆。”
“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接你。”
这个季节的青岛市很繁华,匆匆而过的路人踏着槐荫,很快便找不到了,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或者始终都是默默无闻,有点儿像幻觉。叶舒就站在槐荫下静静地等,一点也不着急,等待是一件漫长但又幸福的事。
林溢榛到达的很快,十几分钟的功夫,很可能是在半路上掉转的车头。
林溢榛叫了叶舒好几声,叶舒还在看着槐荫发呆,完全没有听到,林溢榛走过去,撕着叶舒的脸:“死丫头,我叫你呢!听见没有?”
疼痛让叶舒回过身来,傻傻地看着林溢榛,摸摸被扯得很疼的脸,“有吗?我没有听到哎!你要是帅一点的话,我能看不见你吗?”
“吖!”林溢榛无奈,摆起臭架子,“再说一遍就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