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肖劲松打断了我,探视着我红透了的脸。
“没有,那什么,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对他一无所知,可是我一眼可以断定,他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眼里沧海桑田出卖了他表面的随性轻松。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了口。
原来他有过刻骨铭心的悲伤爱情,大学里相恋四年的女同学受了家长的阻挠没能成为他的新娘,他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赚回了房子车子票子,当他回来找她时,她却早已嫁作商人妇,她挺起的肚子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为此,他堕落了两年,当母亲的把他从酒吧里找出来后,他终于被老母亲的老泪纵横打动了,他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相亲订婚结婚,完成了他人生的一个转折。
“他结婚了?!”当他说到他的婚姻时,我的心里冷不丁的跳出这样一个疑问,没来得及问出口,只见他摸索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擎在我面前。
“看看,可爱吧?”他笑呵呵的问道,“我女儿,三个月了。”他的脸上是一种为人父的温软笑容。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身体猛地靠在椅背上,力量的撞击,使椅子的腿和微晶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响,我的心,忽然地被抽空,一种莫名的疼痛,撞击着整个心房,发出碎裂的回声。
“老婆!老婆!”老公在隔壁叫我,我没听见。
“石头,小石头,石老师!”老公把我的大名小名尊称统统戏谑一遍,猛然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嘭”地一声,我的腿撞了一下桌子,小桌子移了位,但我没觉得疼,我空出的手放在左胸,抓紧了自己,这里,有点疼。
我微微闭阖了一下双眼,努力调整情绪,对着那边喊:“干嘛,你叫魂啊?”
“老婆,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也许是我的不再过问,助长了他有班不上私自休假的可恶作风,他竟然恬不知耻,第N次的用我所讨厌语气对我发号施令,教训了他几次了,他知错不改,不过,今天我不想教训他,就算是因为刚刚的那段回忆对他的亏欠吧,我倒了水,送到他手边。
老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我:“哟,怎么着,良心发现了,知道侍候老公了?”他闪烁着眼神咽下一口水。
“姓周的,我告诉你,就算我是你老婆,对我有要求也要客气的说,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理,我每天教育一群小孩子已经够累,不要让我回到家里还要对你施之以教!”我不知道他是根本不想把我的话当回事,还是真的不能理解,反正,对他说话,根本不能委婉。
也许我完全可以不用因为对另一个男人的回忆而对老公迁就,可以说正是肖劲松的存在才使我嫁给了周章,那是在肖劲松离开了那家公司一年以后,他突然打电话来对我说,我们就这样吧,断了吧,你,找个好人嫁了吧。他的这一句话算是我一年中对他每天一条信息的唯一回复,痛哭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我就答应了找上门来说媒的人,认识了周章三个月之后,在亲戚朋友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反对情况下,我毅然决定与他结婚,只因为他和肖劲松一样,都属虎,只是他比肖劲松小了一个年轮。
现实的凛冽一点点的刺痛着我,可是我仍对这场自甘自愿的婚姻充满信心,只是有关前段的记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转身离开他,我却再也没有认真收拾房间的心情,好想吸枝烟,但是此家此老公,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