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头谢绝道:“我就不去了,东西看了,话也讲明了。”
马晓河信步走到院子里,拿手机当电筒四处照;郭老头跟在他身后,介绍银座的主楼、裙楼的现状,末了指着一块泛着灰白的地面说:“这是我闲着没事,办的洗车场。”
马晓河对此不加评论,只望着黑沉沉的大楼,感慨道:“当初我在银座,是第一次包工,百事不懂,是您手把手教我;现在,还是要您的大力支持啊!”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我实在无能为力。”
马晓河亮出黄市长的关系,“这些年我跟着黄市长跑,承他关照,有了今天的局面。黄市长调回武陵城,管城建,非要我把银座接下来;黄市长对您印象很好,他希望我们再次合作,让银座这幢烂尾楼死而复生,也给他挣点面子。”
“黄市长来银座看过我,我也到他办公室去过。”郭老头也和他说黄市长,就是不谈合作的事,他觉得现在的江湖水更深,无意再蹚银座这滩浑水。
“哪天我请你和黄市长,一起聚聚!”马晓河临走时说。
送马晓河到院墙外面,郭老头返身进屋,立刻打小莺电话,叫她回来。小莺已在郭老头面前报了真姓名,名叫李佳珊,郭老头习惯叫她小莺。小莺进屋,他关上门,一把将她紧紧箍住,小声而急切地说:“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小莺从来没见老头子这情调,她动弹不得,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老公,什么办法?,蛇箍青蛙似的,憋死我了。”
郭老头手松开,但还是一个大包围把她搂在怀里,“银座有人买了,我的一个老熟人,一个手下。。。。。。”把刚才和马晓河见面的事细细给她说了。
小莺自然高兴,摩挲着他粗糙松弛的脸撒娇说:“看,我给你带来好运气吧?”
“是的,是的!”小莺身上的香味一阵阵向他袭来,平时无动于衷,但是今天奇怪,竟撩起他一股冲动,下面的东西慢慢发热膨胀起来;他清楚这不是尿涨之后的泡胀,而是尾脊骨底下的根部发力,像火箭底部点火,一股热力向上冲;那偃旗息鼓多时家伙,此刻宛如打了春气的竹笋,一节节往上拔。
小莺早感受到了男人的雄性,饥渴急切地迎合着。
郭老头一个撮箕抹腚,把她抱到床上,宽衣解带时手脚竟有点笨拙慌乱——他害怕没完事就泄气了。小莺给他鼓励和激发,她好久没得到男人实质的爱,渴望她喜欢的男人有力充足的给与。郭老头雄狮般骑在她身上,一次次把她由波谷推向浪尖;他压抑太久,以为雄性一去不返无法召回,当最后一股热浪冲破压抑的门槛奔涌而出一泻千里时,他眼前发黑竟一阵晕眩!谢天谢地,他总算缓了过来。
酣畅淋漓之后两人久久地抱在一起,郭老头浑身是汗,小莺体贴地为他擦拭
。
“事业是男人的春药!”郭老头说,“怪不得那些有钱的、当官的女人多,他随时要发泄,有能力。”
“那你还要找女孩啰?”小莺撅着嘴不高兴了。
“我不会,我是说一种现象。”
“我听人说,男人多了三斗米,就要讨小,你有了那么多钱,肯定会动歪脑筋。”
郭老头宽厚地笑了,摸着她的嫩肉皮,“你是我没钱时投奔来的,像小丁说的,是你激活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赢,怎么会动歪脑筋?我没那个心情,没那个精力了,我再找女人,就对不住你,你也看错了人。”郭老头讲他的打算:“我拿了钱,就把那些亲戚朋友的老账还了,回老家堂堂正正安安静静过日子!”
“那我怎么办?”小莺见她没明说,生怕自己下了岗。
“当然是带着你回去呀!”
“你原来的老婆,不是还守在老屋里吗?”
“她呀,我也要有个交代!没有你,我原想回去就和她复婚,有了你,复婚是不行了,我要给她补偿,分一半钱给她!”说起老妻流老泪,郭老头伤感起来,“那是不得已的假离婚啊!不离婚,家产就保不住,娃儿老小就要流离失所!她跟我吃苦受难,把两个儿女拉扯大,不容易呀!人要讲良心,你说是不是?
”
“是的,不怎么我说你是个好人?”小莺向他怀里偎了偎,“我伺候你到老!”
“等拿到钱了,还要去你老家,看看老丈人!”郭老头得意洋洋地说。
小莺似乎不愿谈自己的家,淡然道:“不是跟你说过,他们不认我了!”
“血浓于水!说不认就不认了?骑牛的时候不认,骑马的时候也不认?你不是说有个哥哥,在外面混得不错,先和他见见面,兄妹之情是抹不掉的!”郭老头毕竟上了年纪,人情练达,觉得有责任帮助小莺回归正常的人际生活。
“好多年没通音信了,不知他在哪里。”
郭老头觉得他拒绝的理由很勉强,故意生气地说:“你是不是嫌我太老了,不好意思带回去?!”
“我从来没说你老,你像头嫩牯牛,刚才把我会触散架!”
“那为什么不愿带我去见你的家人?你可以赌气不认亲,我不能不认!人家会说我,年纪一大把,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不要急,等我想通了,带你去!”
小莺离开后,吴家秀打来电话,向儿子报告了家里情况:妹妹高考没发挥好,估计就是一个“三本”,这几天在家发脾气,要到武陵城来玩,我没同意;奶奶精神好,每餐一大碗饭,比妹妹吃的还多;她要“双抢”之后才能来武陵城,“你爸爸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我要给他当帮手,你们俩好生照顾自己。”
小红一旁听他们母子说话,羡慕他完整浓厚的亲情,神往地问:“你老家山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