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最后很私密地说:“世界上最让男人无法抵挡的女人,是像猫一样的女人。猫的柔弱与凶狠在女人身上融为一体,男人根本不能招架。”
“妙儿——”丁冬梅和几个女孩子,一起瞪大眼睛张开五指学猫叫,好像已经成了猫的化身,没人能抵挡得住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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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了解一个人,就同她(他)结婚。这是谁说的?李白鹿记不清楚了,好像某部电视里,有这样一句台词。
现在李白鹿感受到了它的分量——至理名言!她觉得应该加上一句:女人结了婚,才了解自己要什么。
李白鹿不是一个深刻的人,不会想什么生命的终极问题,她只有实实在在的体验。比如夫妻生活,她现在就对赵克良很不满意!
“我会珍惜她的,没拿到法定的执照,不会开业。”赵克良说话多幽默,他把人的本性冲动顺势而为的情事,嵌入职业用语巧妙表达,让人一点也不难为情,表姐还非常感动嫉妒哩。
那么,拿了执照,这个夫妻店是否兴隆热火?刚开始也许有些新鲜感,他隔三差五还来那么一两盘,基本能满足她的要求,后来一个多星期不来事;再后来十天半月不上门。她就像一个受空店的女老板,天天剃光头,不作一笔生意!
李白鹿突然明白,夫妻生活也像做生意,不能吹泡泡,凭的是实力!婚礼落成,客人散尽,两人在屋里赤条相对,到了见真功夫的时候,能不能交货,那是改不了数字搀不了假,拖不了时间作不了弊的!
他破了她的身,撩起了她的欲望,突然又不管她了,好像签了合同不兑现。没有歉意,没有解释,没有一句话交待!他就这么霸道:想玩就玩,不玩就把你晾在一边!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李白鹿开始还很体谅他,毕竟年岁差别很大,这方面她是有思想准备的。她小心翼翼地问过他几次,如果有毛病,可以一起看医生。
“没事,别问那么多!”他不耐烦地回答。
男人看起来高高大大,身材魁伟,怎么下面就不行呢?他的过去她知之甚少,问他不说;李白鹿和他走亲友时,从他几姊妹中旁敲侧击打听,也没问出个甲乙丙丁。
李白鹿又突然明白,有些话要反着听。姐夫李家驹说他离婚多年没找人,看到自己才动心,对生活是审慎的。原来他不是谨慎,而是不中用!他想起老家的大公鸡,昂首阔步雄性十足,多少母鸡围着转!一个有雄的男人,又有一些地位,身边怎么会没女人?赶也赶不退!没有了他会放肆追,只有自己傻,才把这话当真。
“我想去上班。”李白鹿一天早餐时和他说,整天在家里无事,她憋得慌。
“上什么班!我养你不活怎么的?”
“天天在家看韩剧,有什么意思?”
“韩剧不好看,我给你去租碟。你喜欢看什么?”
武打战争搞笑惊秫鬼怪穿越她都不喜欢,她喜欢的只有爱情片,可是看了越发激起欲望,男人又不能满足,不如不看少烦恼。
“不喜欢看什么,我就想上班。”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女人想做全职太太!”
“我这么年轻,就做全职太太,早了点吧,如果有孩子。。。。。。”她看他脸色不对,不说了。他也根本没要孩子的意思。
“你喜欢孩子,就去表姐家,逗那个什么黑皮白皮玩吧。”
赵克良提起公文包,临走时交代说:“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告诉你地方。”
李白鹿吃了早餐,下楼开车,来到阳光花园表姐家。刚进门,就听表姐家里电话嘟嘟叫。黑皮奶奶接电话,老人耳有点背,扯着嗓子大声喊:“喂,你找哪个?小鹿?她没来——啊,来了来了!”
她把电话递给小鹿,“这么巧,刚到电话就打来了。”
李白鹿知道是谁,心里不免有气,冷冷说:“喂,是我,什么事?”
“打你手机怎么不接?”赵克良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什么时候打了?”
“你看手机,我打了没有。”
李白鹿从提包里掏出手机,果然有他的未接来电,只好说:“放在包里没听见。”
“中午在梦茵湖吃饭。”
李白鹿知道男人在玩的小名堂,他其实早就知道在哪里,完全可以出去时说明白;他把一件事隔成几段分开说,就是为了不停地打电话,查她的行踪掌控她。
她看手机上的时间,从家里出来不到一刻钟;他打了家里没人接,知道她出来了,路上不会超过十分钟,就在这时把电话打到表姐家。他把时间卡得死死的,不给她一分钟的自由!
放下电话,李白鹿逗黑皮的心情早没有了,她像个木偶呆呆地坐着。
表姐上班去了,黑皮奶奶在阳台上洗衣服,李白鹿抱着黑皮,紧挨着他的脸,那浓浓的奶香,粉嫩细腻的脸,像一只软和的小手摩挲抚慰她的心,好一会心情才开朗起来。
期间赵克良又打来一次座机,告诉她包厢的名字。挨到十一点半,她开车来到梦茵湖。
今天的饭局是为国土局一位副局长践行。这位姓铁的副局长,新近由科长提拔上来,马上又选拔去新加坡进修,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见了李白鹿,叫着嫂夫人,接包让座,殷勤活俗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有赵兄这么年轻漂亮的夫人,提什么官,出什么国!”他说。
赵克良有什么应酬,都喜欢带着李白鹿。当人们称赞他漂亮的年轻新夫人时,他不说话,只一脸浅浅得意的笑。
“吃什么菜,小嫂子?”铁局长问。
“你应该问赵哥,小嫂子吃什么都行,赵哥是有讲究的。”旁边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