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鹿想说赵克良买性具的事,为顾全他的面子忍住了。
“有些事是要忍一忍啊!都由着性子来,那不天下大乱了?”柳小榴又严厉起来,“你自己不收敛,哪天穿了包,我们两家的丑,都要出尽了!”
李白鹿很反感,表姐又在拿这些大话来压她,却从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马洪涛说表姐投鼠忌器,谁是鼠?谁是器?她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大花瓶,不敢打我这只老鼠罢了。
李白鹿厚道不点穿,“姐姐只要你不说,我会注意的。”
“我心里藏了这个天大秘密,压力大啊!”
李白鹿想,我就是要给你一点压力。“超脱一点嘛,听他们男人说,父子郎舅一起找女孩,回家还互相打掩护呢。”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厚颜无耻!”
李白鹿歉意地笑笑说:“前两天你要考试,我哪里都没去。今天你给我半天假,啊?回头我安安静静守在这里,让你多多上路练习,这次一举通过!”
来到幻天酒店,马洪涛已经等了好久了。
“我的水都要溢出来了!”像每次见面一样,在客房的玄关里,马洪涛就上面吻住她,下面顶住她。
这情景李白鹿一路上就在想象渴求着,她丢掉提包返身抱着他,蛇一般缠在他身上。这次马洪涛没有把她抱上床,他玩起了新花样,把她拥进卫生间,举上盥洗台,打开灯,对着明晃晃的大玻璃,让她一览无余地看自己放荡的表演。。。。。。触觉、嗅觉、味觉、视觉一起打开,李白鹿简直要晕死去!
两人洗了澡,偎在床上,李白鹿握住马洪涛温热的宝贝,无限感慨地说:“真的就比假的好啊!”
“你说什么?”
李白鹿发现说漏了嘴,在表姐面前都没说,她还是想为赵克良留些面子,不料想一高兴,话就嘣了出来。既然已经说出口,她就如实坦白了。她不知这算不算出卖。
“哈哈——”
马洪涛一声畅快淋漓的笑:“他们这些干部啊,假的搞惯了!说假话,汇假报,假东西搞到这上面来了!他不晓得,别的东西可以搀假,这东西偏偏假不得,要真家伙过驾!唉,上面人要做假,下面人要求真,你在他的下面,所以对假的东西反感。这也是官场的风气害了他!”
李白鹿觉得他的话太刻薄,“他也是没办法啊。”
“是啊,是没办法。可是——”马洪涛再次顶进去,“我有办法——”
晚上,李白鹿下班刚回家,赵克良就到屋了。
李白鹿觉得奇怪,今天怎么按时回家,外面没应酬,也没牌局?
“李白鹿,给你说件事。”
赵克良放下提包,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正经。
李白鹿心里咚咚跳,以为自己的事露陷了。她迟疑一下,眼角窥探他脸色,挨他身边坐下:“什么事?”
“你这几天,不要上班去了。”
“为什么?”她的心抽紧了。他一定发现了什么,觉得对她失控了。
“有一个人,要到我们家里休息几天,你照顾她。”
李白鹿暗暗长嘘一口气,整个身子这才坐实,“什么人?”
赵克良似乎难以启齿,沉默了一会说:“都是李家驹做的好事!他给你大伯介绍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怀孕了,要流产,没地方去,想到我们家里休息几天,你陪陪她。”
李白鹿开始心里像吞了苍蝇很反感:你们兄弟搞出这等龌龊事,要我来收拾?想想大伯娘从来就对她没好眼色,心里又有些快意;自己还可以认识一个新朋友,说不定还能结交一个知己;同时,掌握他家里的秘密,自己的事也多一层保护,真的哪天被揭穿,他们也要投鼠忌器!心里爽快地答应了,口里却说:
“这种事,怎么要俺来擦屁股?”
赵克良挥挥手,好像也很恼火,“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吧。”
“表姐那里,她还在学车呢。”
“我去说。”赵克良特别叮嘱:“你一定要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很少来弟弟家里的赵克勤,这两天来像迎接中央大员检查的前站人员,前后来了三趟,查看了李白鹿为丁冬梅准备的房间,被褥,卫生用品,还有蔬菜肉类,营养补品,对李白鹿的工作基本满意。
“小婶子,费你的心啊。”
伯伯人大一般在小婶面前故作正经,很少说话,但这次事出有因,他不得不放下尊严,讨好李白鹿,“完了请你去旅游。”
李白鹿趁机开玩笑:“当年伺候嫂子,有没有这么尽心?”
赵克勤摸着后脑壳,顽皮地一笑:“没办法,走了个桃花运。”
第二天赵克勤就把女孩送了来。李白鹿在门口迎接,赵克勤反复交代,对女孩要热情耐心。女孩在他身后一露面,李白鹿就吃了一惊:好面熟,像在哪里见到过。
“这是李姐。”
赵克勤对女孩介绍说。也许刚下手术台,那地方还很疼,不能过多地说什么,也没心情,女孩勉强对她笑笑:“李姐好。”
李白鹿打量她,头发有点乱,一身学生装,一脸清纯,顶多十七八岁。她心里骂道:赵克勤你个老东西,老牛吃嫩草,下得心啊!
进屋换了鞋,赵克勤直接把女孩带到房里,“小苏,先休息休息。我还有个会,不能在这里久呆,一切有李姐招呼,她人很好的。”
丁冬梅浑身不自在,但是,也只能这样听他安排;靠在床上拉上被子,头向里表示她的不满。
赵克勤知道她有意见,默默地站立一会,出来对李白鹿讪讪地说:“就交给你了。”
李白鹿看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不由生了一种怜悯之情,“好吧,你去忙吧。”
待赵克勤走后,李白鹿打了一盘热水,端进房里,轻声唤她说:“好妹妹,先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