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走了,淼钗自己走回来,拿起悦然留下来的衣服,心里既感伤又失望,她是渴盼他留下来的。可是,她又害怕悦然的进攻,会致使自己彻底的迷失,只有选择不得已的回避。可心底里潜藏的无限渴盼,叫她越来越哀伤。
她把悦然的衣服捧起来,紧紧的贴在胸口。一股汗味儿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叫她无比的沉醉!她悄悄的把自己的脸也埋进去,深深的用鼻子呼吸。扑捉他的温暖和气息。。。。。。他的一切都让她为之着迷,引起身体上的无限遐想与渴盼。。。。。。
人是很奇怪,当自己蜗居斗室里,反而会放纵自己的心,让它驰骋千万种痴想,尽管各样的念头带着不能为外人知的邪恶。可是,淼钗尽管处于羞愧当中,依然没法把控自己的邪念,反而一遍遍的在陶醉当中去细细咀嚼、沉醉其中,就像无力超越的罂粟毒,明明知道尽头是死亡,可是,中毒的人却无力抵制短暂的极乐。。。。。。淼钗就如中了罂粟毒一样,一遍遍的在幻想里品味,让欲望如洪水一般将自己吞沒。。。。。。
不知不觉中,秒钗把自己陷入到某一种疼痛中去了,使得伯仲对于自己的伤害,越来越远的离开自己的内心,一种崭新的疼痛在内心升腾。是对悦然的渴盼与压抑诞生出来的痛苦思念的疼痛!
她开始艰难的徘徊于理智与感情之间,时而理智战胜了感情,时而感情战胜了理智。可不论那一种占了上风,她也只能不动声色的把它们掩埋起来,让心底的万丈火焰焦灼她的内心。她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冰冷着一张若无其事的面孔!
她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她是如此的渴盼自己与悦然的相聚、她羞愧的认识到自己如此渴盼与那个孩子的亲昵。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从心底开始排斥这样思念。甚至对自己怀着某一种鄙视和厌弃。这种渴盼仅仅是一种欲望的洪流,然而,在她的脑海里在不可抵抗的盘踞,挥之不去。让她痛苦至极!
她不能平静自己饥饿的心,在她爱情、亲情、温情……婚姻、家庭飘摇在风雨里集体缺席或无法定位,心痛苦的没有一点办法去安置。偏偏被提早唤醒的欲望与激情,让她迷惑,她几乎开始产生一种错觉,把它当成美好的爱情。
可是,道德作为一种标尺和禁锢,牢牢绑缚着她的行动。她没有办法去逾越这样的障栏,她仅仅把自己不可平复的心灵渴望,作为“邪念”来小心翼翼看护起来。绝不允许它们冒头!至少,不允许它们在自己以外的“别人”那里冒头。想要她自己“邪恶”的念头掐死在萌芽状态。可是,一切只是枉然,那种“邪念”越是压抑,自己的心越是饥饿,渴望象酿酒一样,越酿越是浓厚,在心底无边的升腾。最后,也只是努力的保持行为上的干净罢了。
独处的现在,她会解开层层包裹的心,既厌弃又陶醉的驰骋在自己的幻想里。一遍遍的温习那种几乎是虚妄的温暖。渴盼心与心的靠近,渴盼肉体的欢乐与温暖。她作为凡人的感知,排山倒海的在体内复苏。即时挣扎也是沉醉。。。。。。
她,不能平衡。 道德的束缚和对人性的渴盼,就像水火不能相容的两件载体。偏偏不能兼容的共存于她的脑海里,撕裂着她,使得她陷入空前的痛苦。不论是遵循道德,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她都是一样的痛苦。她没有办法来解救自己。唯有一遍遍的思索,试图找到人性与道德的兼容点。可她没有办法得出答案。她开始寄望与婚姻,可是,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自己就吓了一大跳。她和悦然之间,还有地域和年纪的障栏。是无论如何也没法跨越婚姻这一道门槛的。
她试图为自己的心找到一条可行的出路。思考里,她突然开始用一种全新的视点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婚姻,审视伯仲对于家,对于自己的背叛。
一直以来,她把婚姻的失败,归咎于自己在性爱当中太过保守自闭,使得伯仲对自己失去了兴趣。那种来自自我的否定,几乎让她一度丧失所有自信。可是,自己现在,她正在经历和伯仲相同的诱惑!她突然明澈的了解到感情的微妙,人性的复杂。
人们的心底原本就潜藏了某一些邪恶,这样的邪恶居然形成巨大的牵引力量,对你的婚姻信条造成巨大的威胁。来考验你的意志。当她体验到这一切,她甚至开始原谅伯仲,也许伯仲的行为并不是那么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