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灸舞担心地问。

    柳佩看了灸舞一眼，含含糊糊地呻吟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我送你去医务室好吗？”

    “不，不要！”柳佩反应很激烈，差点还吓了灸舞一跳，“我没事。”

    灸舞看着柳佩的脸，想了想，凭他的经验判断起柳佩的问题了，最后他得出了柳佩血糖过低的结论。随后他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你等一下。”就跑出去了。

    柳佩满脸狐疑，却也不想理他，仍旧是病恹恹的。

    不多久，灸舞捧着一碗红糖水进来了：“这个给你，喝了就好了。”

    柳佩抬头看到红糖水，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向灸舞。

    “怎么了？你喝啊。”

    柳佩突然变得很暴躁，扬手去推红糖水：“不喝不喝！”

    灸舞忙小心地端起碗，躲过柳佩的手，生气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血糖低就该喝糖水啊。”

    柳佩突然一愣，什么血糖低？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问食堂的阿姨特意讨的。颜色是不大好看了。不过她说没有白糖水，只有红糖水。”灸舞很委屈地说，声音变小了，“我又没有钱。跟她好话说了一大筐，她才肯给我这一碗。”

    柳佩抬头看向灸舞，只见他正小心翼翼地把那碗红糖水放在离柳佩比较远一点的地方，免得她再发脾气打翻了。柳佩有些感动，她的头脑里闪过一个大男孩向食堂的阿姨讨红糖水的情景。

    “你喝一点好不好？很有效的。我以前血糖低的时候，喝一碗就好了。”灸舞还在试图劝说愣在一旁的柳佩，他不明白，甜甜的糖水，柳佩为什么就不喜欢喝呢？

    操场上传来吹哨子的声音。

    “快下课了。老师叫集合呢。我放这里了，你喝哦。不要倒掉了，能讨到它真的很不容易的。”灸舞很认真地对柳佩说，他很不放心，却又不得不去集合了。

    灸舞走后，柳佩端起了那碗红糖水，不禁笑了：“傻瓜！”她嘀咕了一声后，便一口喝干了。红糖水暖暖的，甜甜的，柳佩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她体内流过，似乎真的好多了。

    不多久，下课铃声就响起了。很快灸舞就冲了进来，他看到空空的糖水碗，又看看柳佩还粘在嘴角的红糖水迹，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你喝了哦。怎么样？好些吗？好些吗？”

    柳佩仍趴在桌上，她很想给灸舞一个精神一点的答复，可是她做不到，腹内的疼痛又一阵袭来了，而且还伴着一丝恶心感。

    “怎么？还不好啊？”灸舞很失望，他举起碗看了看，“我就知道红糖不如白糖。”

    柳佩真的想笑，她摇摇头：“不是了。我好多了。真的。”

    “你看你，流了那么多汗。”灸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汗。

    柳佩随意地握住了灸舞的手，想拉开它，不想却吃了一惊，他的手怎么了？不但疙疙瘩瘩，而且还到处是口子。

    灸舞发现柳佩在注意他那只可怜的手，忙抽了回来，尴尬地说：“我去送碗。”然后跑了出去，在门口还差点撞上了刚回来的小雨他们。小雨满脸狐疑地看着灸舞飞奔而去的背影，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当他进了教室看到偷偷发笑的柳佩，就更加迷惑不解了。

    结果接下来的两节课，灸舞一直都在担心柳佩。柳佩只好强打精神，强迫自己装作没事，迎着灸舞询问的眼光。

    放学的时候，灸舞实在忍不住了：“你真的确定不用去保健室？”

    “不用！”柳佩很不耐烦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回家了。”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灸舞担忧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从书本里抽出两张纸：“这个给你。刚刚课上帮你抄的笔记。”

    柳佩接了过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细声地说：“谢谢。”

    小雨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喂，小雨，我们很久没去找过断肠人了呢。”大东冲上来挽住了小雨的肩膀。

    小雨向灸舞努努嘴，摇摇头。

    “怎么了？带他一起……”大东还在说。

    亚瑟忙瞪了大东一眼，小声地说：“你就不怕他乱吃东西？”

    好在灸舞还在和柳佩磨叽，没听到他们的话。

    大东一副“我了”的表情，耸耸肩，无奈地对亚瑟说：“那只好我们去了。小雨，你有什么要打听的吗？”

    小雨盯着柳佩，小声地说：“关于柳佩，你帮我问问断肠人，看他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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