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猎象队员们继续在灌木丛中潜行,手中紧握着长矛,静悄悄地向风家族移动,到了只有50千米射程,紧张地等待出击的命令。
卡提•;杜奥尔潜行到灌木丛的边缘,已能听见大象祖母脚掌踩倒灌木和鼻子卷食灌木嫩叶的声音,身后的猎象队员紧张地屏住呼吸,把手中的长矛握的更紧。
卡提•;杜奥尔又迅速把头探出灌木丛顶,点燃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朝着风家族的方向猛地吐了出去,他要判断风的方向,以逆风接近大象祖母。
大象祖母仍在用鼻子卷吃树根,一边吃,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走过一片草地,离猎象队员隐藏的灌木丛很近。
灌木丛后面静悄悄,100名猎象队员严阵以待,30头大象懵懂贪吃植物,一场人类猎杀大象的战斗即将进行。
“猎象队员们,风的方向正好与大象的位置相反,”卡提•;杜奥尔一跃立起,兴奋地下达命令,“赶快投掷长矛,一定要把大象祖母射中!”
猎象队员们一跃而起,上身高出灌木丛顶,左臂向前伸展,左臂向后高举,把长矛瞄准大象祖母,迅猛投射了出去,100支长矛在空中迅疾飞行,飞行的呼啸声像刮起一阵大风。
大象祖母正在欢欣地啃吃树根,忽然感觉到皮肤上有被扎一般的疼痛,急忙扭过头去张望,竟看见5支长矛扎在身上,一支扎在右前腿,4支扎在滚圆的臀部,矛尖的伤口处,殷红的鲜血直往下流淌。
“咦,这是哪里来的长矛,”大象祖母大感惊异,愤怒地大喊,“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专扎在我的右前腿和臀部?”
风家族成员们听见了大象祖母的呼喊,纷纷探过头来张望,并急忙向大象祖母围拢过来,朝着陌生的长矛大声怒吼。
黎明•;兴旺也急忙走了过来,恼怒地说,“这是谁在捣乱,投掷来了长矛,残害我的母亲。”
“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大象祖母强忍着身躯的剧烈疼痛,警惕观察四周,严肃地说,“这是人类的猎象队正隐藏在周围,伺机投掷长矛,欲残忍猎杀咱们风家族。”
“啊,这可怎么办,”黎明•;兴旺也警惕地观察四周,担心地说,“风家族要遭祸殃了。”
“看来,”大象祖母难过地说,“风家族和草原上所有的大象家族一样,任凭猎象队疯狂猎杀,悲惨的时刻到了。”
又一阵长矛猛射过来,其中一支猛扎在大象祖母的肚子上,大象祖母被长矛扎的又一次剧烈疼痛,庞大的身躯开始了不停地颤动。
“母亲,猎象队又投来了长矛,这里不是风家族久留的地方,”黎明•;兴旺焦急地说,“您赶快带领家族成员们离开,我仍跟在家族队伍的后面担任保卫。”
“黎明,现在不是我离开这里,而是你带领家族成员们快走,”大象祖母大声催促说,“猎象队需要有大象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留下掩护你们。”
猎象队的长矛再一阵猛射过来,在大象祖母的面前穿梭飞来,却差一点扎进了黎明•;兴的旺眼睛。
“母亲,您看,猎象队又一次投来长矛,您独自留下十分危险,”黎明•;兴旺焦急地说,“您是风家族的家长,您的生命对家族很重要。”
“黎明,你不要管我,”大象祖母急切地大声催促,“你是风家族唯一的壮年公象成员,有能力保护家族,你带领家族成员们快逃。”
“可是逃到哪里去,”黎明•;兴旺环顾四周,为难地说,“这里的草原一片平坦,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啊。”
“逃到大象河中游的对岸去,”大象祖母明确指示,坚定地说,“那里远离人类的村庄,草原更加广阔,是避开人类的好地方。”
“母亲,我听说过那个地方,我立即带领家族逃到那里去,”黎明•;兴旺保证说,“可是我仍然放心不下您,您独自留下来,一定会被猎象队杀死!”
“你要保护好家族成员们的安全,特别要保护好3头可爱的小象,”大象祖母不由分说,进一步指示说,“小象风家族的未来,全靠她们安全长大。”
“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家族和小象,”黎明•;兴旺急忙转身,朝着大象河中游的方向奔跑,大吼一声,“风家族成员们,都听祖母的话,离开这危险之地,跟着我快逃!”
风家族成员们紧跟在黎明•;兴旺的身后,朝着大象河中游的方向奔跑,三头小象继续隐藏在长辈们林立的壮腿中间,也奋力地快步奔跑。
“哼,”小耳朵边奔跑边气愤地大喊,“猎象队真坏,用长矛射伤了我们的祖母,还逼得我们到处躲藏。”
“猎象队员们,分成两个小队,”卡提•;杜奥尔紧急地下达命令,“60名去追赶逃跑的风家族成员,无论他们逃到了哪里,都一定要把她们杀死,40名跟着我继续猎杀大象祖母,砍下她的象牙。”
60名猎象队员立即从猎象队分离出去,紧跟在黎明•;兴旺和风家族成员们的身后,急速向大象河的中游奔跑。
大象祖母用力抖动身躯,想把长矛抖掉,但是长矛像在躯体上生根一般,无论使出多大力气,都不能抖掉。
“哦,我要到猴面包树下去,猴面包树下安静,”大象祖母满怀希望地说,“我要利用猴面包树的粗树干,把身躯上的长矛蹭掉。”
大象祖母举目朝草原的四处张望,很快看见了草原上突兀矗立的十棵大树,每一棵大树都直冲云霄,黑人和动物们依靠辨别方向,是草原上指示生命的路标。
大象祖母朝其中一棵猴面包树的走去,这棵猴面包树最为巨大,树干有15米粗,有20米高,直到树顶才有蘑菇般的树冠,长着弯曲稀疏的绿叶,直径达50米以上。树身的纤维里面含满了水,黑人在草原上旅行,只需在树干上挖一个洞,清凉的水便涌流出来,可以解渴了。猩猩和猴子爱吃树枝上的荚果,因此被称作猴面包树,但是眼下猴面包树十分安静,因为猩猩和猴子们还没有来到树上。
大象祖母艰难走到猴面包树下,把身躯依靠在树干上。树旁是宽敞的绿草凹坑,是风家族的永久墓地,埋葬着许多老死和病死风家族成员们的尸骨,承载着风家族无数幸福美好的记忆。
“哦,如果我的伤势不见好转,就让我在猴面包树下死吧,”大象祖母心情平静,长叹一声说,“虽然我肩负风家族家长的重任,不舍得撒手不管,但死后能葬在家族墓地里,幸福啊。”
黎明•;兴旺气喘吁吁奔跑回来,围绕大象祖母的躯体转圈,仔细观察扎着长矛的流血伤口。
“母亲,6支长矛仍然扎在您的身上,”黎明•;兴旺心疼地建议说,“为保证伤口不致化脓,让我用鼻子把长矛拔掉。”
“不用拔,”大象祖母忍着巨痛,把身躯在猴面包树干上用力磨蹭,扎在肚子上的长矛竟被蹭掉,掉到树下的绿草地上,得意地说,“看,有一支不是被蹭掉了吗,你放心吧,其余的5支也一定能被蹭掉。”
大象祖母继续在猴面包树干上磨蹭身体,树干被磨蹭的剧烈摇晃,剩余的5支长矛依然牢固扎在右前腿和臀部,并且随着身躯的磨蹭不停地晃动。
黎明•;兴旺走到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