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醒来已经八点,每次到陌生的环境都会有奇怪的梦。像是冥冥之中抛丝引线把所有人串成一个链条的提示,陆陆续续,喋喋不休。
昨晚梦见杨帆羽让李音请他吃雪糕,好像是帮了忙邀功。李音买雪糕递给他,他还狡黠地凑过去问,没买差的糊弄我吧!我脱口而出,什么啊,这‘五只工蜂’的!然后我黑线了。他挑逗般用不怀好意地眼神盯着李音,不错,五只呢,进补管够,挺贴心啊!李音唰地脸就红透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不着边际。
杨帆羽是我初中同学,中专上完打了几年工,后来自己创业。只记得那时候他长得五官立体,肤色偏黑,属于比较酷那型,行为上也讲义气。那时止于知道名字这么简单。后来大学快毕业时加了一个初中群,就联系上了。那时我和贾亦嘉正处在众人的风口浪尖求分手。因为他说家里逼着买房相亲,而自己处于事业起步期,对恋爱婚姻不感兴趣。我就胡侃八扯一通,可能是因为每天特别累,听我神叨挺带劲,就有段时间紧锣密鼓地频繁联系。后来回到这里忙工作,不登QQ也就慢慢放下了。
而李音是大学好友,表面很玩得开,实际上却小女人心思。一逗就脸红到脖子跟耳朵边。是独生子女又家境殷实,唯独就缺恋爱的滋润。总是嚷嚷不要脸皮地冲进城堡横刀夺爱,可又总是只看金玉面皮调戏打诨的小生,自己的形象也没争气多加分,所以总是充满期待地落空着。
看来我真是荒了,竟然能这么不靠谱地推测这样诡异的梦的卦面。
收拾地比较休闲就出门了,老大说今天他去见万峥嵘,我就去找张徐娘把剩下的手续补齐,看来要奔波不少地方。打的到了张徐娘办公处,意料之外徐娘热情地招待。她直接派下属帮我办事,也就是走走样子的一些杂乱形式,拗不过,就听任安排,她拉着我聊了起来。
虚虚实实地让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问老大今天的安排,我说了只知道他吩咐我的任务。她问老大平时在公司的状态和对人态度,我回答他平时很忙,对同事一视同仁。她问老大家里状况,我迷惑地回答,女主内,男主外,有个孩子,家里挺幸福的。她问老大工作之外的休闲,我说不上来,除了工作,我和老大没什么接触。
然后她还是半信半疑的神色思考了半天,估计是看从我这榨不出含金量的料,也就推说要准备开会。
办完事儿,徐娘还找了司机送我,捎带不少当地特产,我一一回绝了,怕招惹事非。
车上我探了司机,是徐娘手下。他隐约地提到张徐娘好像事业得意感情失意。最近工作也有了些麻烦。不过对手下还算大气。我不厚道地想到司机和她曲里拐弯的交情。
中午订好了明天的回程票,又通知公司这边的进程,终于乐得清闲才想起来给王坤回话。反正最后半天,还是联系一下王坤,就当道别。有机会就吃顿饭,毕竟除了大一同学聚会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王坤利索地接电话,“余响,你终于有信儿了,还以为你忙到天昏地暗经营大事业了。怎么样,出来吃顿饭?吴伟涛也在,好歹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班长,我还怕你忙的抽不开身呢,我现在闲人一个。”
约好时间地点,我就开始考虑该以怎样的形象见他们了。说实话,我挺虚荣的,喜欢极尽打扮之能事见欣赏的异性,觉得特有成就感。但是面对老同学又觉得太女人就有点怪异,还是往哥儿们姐儿们随意的方向走。况且,那样显得见外,老同学亲切点好,一礼貌就生分就不少。
不穿裙子,不披头发,不戴首饰,不穿太高的鞋,就这样我穿了件简单的长款白衬衣,松散地系了根水钻窄腰带,外搭不规则休闲棕色外套,下身裹蓝灰紧身打底裤,小根鞋,随意盘了头发,化了淡妆。看着镜子里的人,我不能用词语形容那样的自己,最美丽的年华稍纵即逝,这就是当初我想要的?不知不觉到了这样尴尬的时节,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某些时刻心存一线,我究竟跟谁才能厮守,谁才敢陪我看看尽昼夜繁华。
父母亲戚的催促还好,眼看着素面朝天一往无前的当年模样已经面目全非,我曾经耗不起的三年和这空不起的三年都流失在我游移不定的某些烦恼里,年年有,岁岁添。何去何从,真希望问问就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