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目光懒散地扫过屋内一圈还在状况外的白痴。焰百无聊赖地掖了掖衣领,玉掌一撑,低调地坐上了会议桌。
接着,随后而至的泷汐澈轻描淡写地朝北彦禹打了个响指,又绝对零度地依到了窗边。
“今晚的show time,黑绮酒吧!周末被动了两个圣樱女生。”
适合圣会每一位成员的style。简洁地,北彦禹颁布完今夜的狩猎。
* * *
五个骨灰级绝色少年的一同登场,绝非华丽,惹眼,炫目这些词藻所能简单矫饰。
一种冰点的震撼,从鸦雀无声到——“哄!!!”夜间的黑绮象被重磅炸弹扫荡般,在屏息的一瞬,沸腾!
这是他们的专属。
他们的魔力,他们的无奈,他们的伪装,从出生就注定无法逃脱的命运。
几道视线不约而同地锁定大理石雕琢的吧台边,正搂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的猥琐男。
冷漠的,玩味的,嫌恶的,轻蔑的,爱谁谁……
而当事人却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来式的灾难,堆满恶心的笑容,谄媚地朝那倒人胃口的女人杯里倒着一杯又一杯的白兰地。
“哐闣!!!……嘭!”令人每一个细胞都High起来的摩擦声,伴随着破音的尖叫,一具辱人眼球的身形轰然倒下。
凌乱的玻璃碎片,水晶般,嘈杂地绚染着丝丝血色,在暗绿色的焰光下,折射……,泛着诡异的七彩光晕,绮丽,妖娆……
隐隐勾起的唇边,浮动,轻佻,玩味。苍白的淡粉,凝结成窒息的恐怖,在此刻令人发指。
这个纤弱的少年,出手之快之狠,实在没有谁来得及捕捉。
直到——“TMD。哪个娘养的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一声抓狂的疯吼,突兀地打破了黑绮梦魇的死寂。
许久的折腾过后,黑狼捂着刚和酒瓶做过亲密接触的前额,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
无法止住的腥红液体流窜过粗糙的指缝,渲渲地淌过狰狞的面孔……
灵异,刺眼“嗯,效果不错。可以出演了,惊悚片的男主。”
蓝烯炫环胸认真地审时度势了一番。最后,对焰的杰作悠悠地做了个公正的评价。
“啊!老大!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拿呢?”
天塌下来一般,韩忒翼突然“噌”得窜到了蓝烯焰身边,紧张兮兮地抽出焰还攥在手里的半个碎瓶,潇洒地向后一掷。
又翻来覆去,边不漏一处地仔细检察着,边还鸡鸡歪歪地咕哝着万一割到了手该怎么办。
焰看火星人一样干瞪着大惊小怪的韩忒翼,居然首开先例地被一个白痴弄闷了。
“韩忒翼!不想也去拍惊悚片,就给我放手!!”
一个足以冻死人的冷眼。
蓝烯炫一点不温柔地把焰环到自己身边,又暴戾地拍掉翼荒唐的手。
“老大!你看炫他又欺负我!”
翼这小子委屈地叫嚣着,在一边撒娇(?)。
“再这个德行,小心我拿砖头拍死你!”炫的鬼吼。
而被遗忘的身后,沉寂的泷汐澈,漆黑如星的眼底,上映,一抹莫名的铅色。银白色指甲,扣紧,扣紧,直到揿入白皙的肌肤,不小心染上刺眼的血红……
“够了!别玩了!!!”
尽管冷然的不可一世向来是他让人望而却步的feel,却从未从澈的语录里寻到今天这样的怒意。
他的阴沉,他的杀气,他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的寒意,刺骨地钻进修长的背脊,淡漠地将空气一点一点抽空……
甚至令人产生自杀的冲动。
“看下周围吧!”
面对着三张风起云涌的俊颜,北彦禹悠然自得地朝一边努了努嘴,提醒各位他们此刻的处境。
不知何时,层层保镖似的壮汉已经以他们为圆心,密不透风地将他们包围。
领头的黑狼额上也夸张地缠上了绷带,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远远地躲在圆外,逼人萌生更想揍扁他的冲动。
“3,2,1,GO!”
互相对视了一眼,五个少年,猎豹般,同时启动。
拉开帷幕,一场盛大绚目的视觉盛宴。
轻巧敏捷的身手,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一波又一波凶猛地群攻之中,进,退,攻,守,天衣无缝地配合。
血色残忍的逞凶斗狠竟被演绎成了精彩养眼的游戏,仅用十分之一的实力,就象猫抓老鼠,放走,抓回,直到,玩死他们,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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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过我吧……各位……大哥……”抽风般发颤着,死死地被摁在吧台上,黑狼粗矿的脸借助外力的挤压,已经严重变形了,口齿含糊不清。苦苦哀求着,这五个深不可测的可怕少年带给他的是窒息的恐惧。
“听着,再敢动圣樱的人,一个字的后果。”
北彦禹转换的气息,越来越寒漠,“死!”
放大的瞳孔,惊恐地颤动,最后一个贴在耳边的字,象死神的宣判,重复,重复,在大脑间回荡,回荡,回荡。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的来回,驱散不去。
“咔嚓!!!~啊!!!”
清脆的手骨断裂声,随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半晕的黑狼,一个抛物线,被垃圾一样仍到了那座刚才堆砌的“人造小山”上,圣樱的第一次狩猎,完美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