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包厢的庆功会
这里是二楼,透过澄蓝的落地玻璃隔层,奢靡的七彩灯光恣意地跳跃,一个个水蛇似的腰姿妖娆妩媚地游走在午夜的热舞尖,淡淡地飘散,堕落沉迷的醉意,在空气中……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华丽艳异的舞池,浓浓的玩味笑意骤然黯淡下来,冷冷地僵在唇边,“腾!!腾!!!”
完全,同一分,同一秒一左一右收紧,爆发。凌空起跳,两个白色的身影,转眼间已经帅气地翻身跃过二楼的护栏,精湛完美地在一楼落地。
舞池银灰色的边墙处,那个倾城美女还没来得及对这一幕做出任何反应。两侧,欣长的胳膊已经分别揽过她的细腰,环上她的侧肩。
“然姐,不是答应今晚的上半夜归我,下半夜归炫的吗?!”
玩世不恭的浅笑间,爬满挑逗的话语暧昧不清地缓缓流泻,而焰清幽如雾的双眸却始终淡漠地凝视着对面那个因他挑衅的嘲弄而眉宇紧敛的男子。
将近三十的年纪,隐隐地散发着诱人的成熟魅力。
“难道我们还比不上这个老男人吗?然姐,你明明说过喜欢我们这样的嫩草的。”
炫忽然故意收紧了腰际的强力,把还有些晃神的蓝然完全收进了紧实的胸膛,利刃的目光溢出负气的隐忍。
“那个……不是!……不是啦!!!我……这绝对不是在劈腿!”半晌的僵硬,这个看似二十六七岁的漂亮女人总算清醒,一把将两个少年掳到墙角,心虚地解释着。这可人的女子,岁月的痕迹似乎从未为她停留。
“小焰,小炫,我知道你们最疼我了,千万别告诉……”
“喂,蓝风吗?抓到了,你女人在银座逍遥!”
姗姗的眼泪攻势还未来得及展开,依旧半扬的邪恶坏笑,焰那边通风报信的电话已经挂断。
“看!那边!有飞碟!!!”
蓝然突然玉指一拽,极度夸张地叫道。
“幼稚!!”
但迎来的却是更紧的钳制和两句不屑的异口同声。
“砰!!!……咚!”
银座煞有气势的大门轰然倒下,尚未散开的滚滚烟尘中,几秒的时间,一群戴着墨镜的黑西服迅雷不及掩耳地清空了场子。
之后,整齐的列队,直角式鞠躬:“老大!”
挂断电话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门口的加长型林肯里,缓缓踱步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背着光,镀上悠然的银白,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走近,一步一步地,朦胧到清晰,英挺的眉宇,清薄的美唇,流散独特的贵族气质,冷然淡漠,桀骜不羁,这个男人简直帅气得天理不容。
“啪!!!”
粗鲁地,蓝然被强制性地披上了一件长衫,暖暖地,浅沫地带着他淡淡的体香,可现在似乎完全不是感怀沉溺的恰当,因为——“蓝然!活腻了吗?!!这是什么打扮?!!啊!!?”
一座火山要爆发!
“想死可以直接根我说!!!”
“对……对不起嘛!人家下次……不敢了。”
下巴被捏得生疼,眼中的雾气逐渐凝成晶莹的光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滑过他的手背,滴进他的心里,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敲打着他是愤怒(?)是悲伤(?)是满满的醋意(?)的心脏。
一阵抽搐的心疼,眼里的寒意渐渐退去……
不象他的温柔,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蓝风满脸阴郁地转向一边松软的沙发上,正悠闲地看着好戏的兄弟俩。
“喂!两个臭小子,你妈有没有和别的野男人一起玩?!”
“想知道?”
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蓝然,“自己问。”焰挎着裤带,极痞地斜立起身,径直地出了银座,没甩蓝风一个眼角。
“靠!蓝烯焰!又要死去哪?”
仓促中,炫踹翻了身前的茶几,疾步追了出去。
“该死的!到底都象谁啊?!!!”
空气在蓝风低深的怒吼间一丝一丝的凝固,封杀,不敢流动。
极为隐秘的,蓝然慧诘的偷瞟了一眼那个笼罩着她的黑影,象是在昭示答案。
蓝烯焰,蓝烯炫,这对龙凤胎产下的奇迹,是不伦的延续?还是对所有人最终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