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
是萧逸的声音,我虽然有些头痛,脑子也似乎有点晕眩,但是我可以清楚的辨认那个声音,是萧逸。
萧逸笑着走向我,看得出他在这里遇到我有些惊讶,我的笑意更深了些,如同见到一个久违的老友那般笑着,他越走越近,我好像有些飘飘然了,头重脚轻。终于,萧逸在我支撑不住的那一刻将我一把扶起,我听到他焦虑的声音。
“小沫,你怎么了?”
我想我只是有些发烧,大概昨天吹了风,也有些头痛,仅此而已。我用力想要站稳一点,我想要离开这个怀抱,只是有些力不从心。我冷的有些发抖,难道今天办公室里没有开空调吗?为什么温度这么低?
“周延哥!”我听到小秦的声音,是周延来了吗?我抬眼望到周延推开围在我身边的人,将我抱起。我把脸埋在他的肩膀,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让我觉得安全又温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湿了周延的衣领,我咬紧了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全身酸痛,跟脏腑一起,痛到了骨子里。
睁开眼是一片洁净的世界,浓烈的来苏水味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医院,我并没有昏厥,只是在输液的时候沉沉的睡了一觉。我知道周延一定守在我旁边,因为他知道我从小就害怕一个人在医院,如果没有人在我身边,我决然不会闭起眼睛,只会拼命地盯着液体瓶。
“醒了?好点吗?”周延轻声问我。
“嗯。”嗓子很干,不怎么想说话,嘴巴很苦,想要吃一颗话梅,每次生病就是喜欢吃话梅,多年的习惯,再也改不掉了。
周延扶我坐起来,拿枕头垫在我背后,又拿出一包话梅给我。这样的周延让我常常想,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个人如他这般了解我,心疼我,不为兄妹之情,朋友之义,而是全心全意的爱我。
“你怎么搞的?二十几岁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么冷的天坐在外面吹风,你以为你是北极熊,冰天雪地也不嫌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烧多少度?四十一度!”
我极为无辜的看了周延一眼,我能感觉到自己一定是高烧,可真没想到能有这么高的水平。
“你都快把那体温计烧爆了,你知道吗!你那脑袋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周延表达自己关心的语言总是这么另类。我看着周延说:“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像我爸爸。”
“你说什么!”
“你这唠唠叨叨的样多像更年期老头啊。”
“我看你是病好了。”周延斜睨着我的眼神写满了他此刻的不满情绪。
“话梅是萧逸去买的,他接了个电话,有急事,刚走,和他未婚妻一起。你这样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