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毕,申惠民喘着气又乞求:“大婶儿,可不敢骗我,你明天一定要把女儿要回来。”
“咋还唤我大婶儿?咱俩应该改口,我唤你小宝贝,你唤我亲爱的,中不中?要不,就说明没到位。还想再给我来个梅开二度?”
“改口亲爱的?还想梅开二度?妈呀饶了我吧!”申惠民心里说。
“嘿嘿嘿……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小子放心,老娘自有注意!”……
第二天凌晨,冯香罗就喊开了二能家的大门。见开门的是二能,便脱口而出:“哈密瓜,嫂子恭喜你了!”说着,又上前搔一下他的脸。
“咦!不想活了?!”二能压低声音:“我的祖宗,留条后路吧!非得让我走投无路才肯罢休?这不是两败俱伤吗?啥恭喜,想给我送终的吧!”
“不是送终,是送钱。二能兄弟,好事呀,听说今天镇政府的准备敲锣打鼓来给小畜生送奖金呢,我思忖着,你找回来她,就有一半功劳。我想来想去,咱干脆一捏两半,是美金呀,你说咱以后是不是吃喝不尽了?你好好劝劝那母老虎,现在无论如何把小畜生还给我吧。”
二能愕然。怎么还有这等事?
“让野丫头走,妄想。”二能显得十分为难,一叹气,摇头说:“我早想把野丫头还你,可领导不让啊!不怕你笑话,我昨夜里求她,跪地上直磕头。咚咚咚,你看现在,我额上还红着哩是不是?没办法呀!”
“真母夜叉!”冯香罗忿忿不平:“她妈杨树梢上生出那一个畜生来,心咋那样狠,换是我心疼死了。唤她过来,我想见。我不算斗败的鹌鹑,真想再比试比试……”
不料话未落音,那二能妻子一声大骂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冯香罗左右开弓,耳光响得摘豆角一样。这冯香罗再不想比试了,用吃奶的劲猛地挣脱,掉头就跑。
她踉踉跄跄跑回去的时候,脸上似刀割般剧痛。张开瓢嘴,委屈得大哭起来。
就这样,要小流星的计划破灭了。
这边希望全无,但风华镇的斯特娃正紧锣密鼓地安排着。她首先让手下把一口大锅抬到一个无人光顾的大院里,然后架锅。硫酸倒入的时候,只见热气腾腾,好不吓人。这时候,那冷兽扔进去一只死鸡子,咕咚一声竟没了踪影。再用棍儿打捞,结果什么都没有了。真是绝招,天下的人真能啊!
斯特娃喜上眉梢,她想,那小畜生怎么也不会知道,到头来在这口锅里上西天了。紧接着,她又催秧歌队的事。日本刀报告:“放心,万事俱备,只等老板的命令了!”斯特娃不放心,干脆让秧歌队在面前表演一下。
不多时,秧歌队的来了。
顿时这平日里死人一样的院里热闹起来。只见锣鼓声中,那些秧歌队的少男少女搽油抹粉排成了长蛇队。随着有节凑的锣鼓声十字步扭开了,人人舞姿优美,高潮处竟是红绸飘飞,犹如花海波动,很是好看……
刘家凹。冯香罗家
申惠民实在没想到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见冯香罗将崩溃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是,时间不等人。看将近八点,他象热锅里的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