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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师祖留下的书,呃……除了医书,”被曾良抱在怀里,吃了一记糖炒栗子,“师祖藏得挺里面的,估计是不想让你看。里面有记载仙魔之事,我看了看,师尊大概是真的成仙了。而我,也发现了自己天赋异禀,好像什么都会,呃……除了医术,”又吃了曾良一记糖炒栗子,不依的停下来,撅着嘴说:“你听不听嘛。”
曾良失笑,轻抚刚才被敲红了的细腻肌肤,吹着气,哄道:“对不起,小葵,师父只是太幸福了。”久违了有你的幸福,我多怕我一睁眼,你又不见,留我一个人拼命的找拼命的找,可还是断了你的线索。
向日葵听出了其中的伤感,打算绕开他的注意力,继续说道:“我在梦里总是睡得很沉,我知道是你给我点了沉宜香,可是每次晚上你来看我,我都感觉到体内有气息乱窜,我不熟悉那气息,它不是我的内力,却和我的身体经脉那么切合。它不知名,却随着时日的增长,愈加强壮,简直要超越我的控制。后来我看了书,才知道,这大概是魔气。我吓坏了,却不敢告诉你,怕你当我是怪物,狠心丢下我,”说到这,小葵抽搭了两下,“世上具有仙元的人不少,所以才那么多修道人;可是具有魔气的,却只有魔胎,千年不遇。可这魔胎,好死不死的偏偏是我。”
“不怕,师父不会离开你的。”曾良压她的头贴他的胸膛,感受她的恐惧。
“我拼命压制,不让魔气占据理智。因为书上说,魔胎虽千年只得一个,生下便是幼童模样,从天而降,魔力无边,大概你捡我回来时,我才刚出生吧。但是魔胎只要不怀执念,便不会作乱。我也一直这样压制着,没有出事,到白真人那么多人围剿我,我都没有动用魔气,因为我知道,魔气一旦开启,是需要极大的代价去重新压制的,很可能我从此就变成了血魔,失去全部意识,只知道杀人,食人肉、喝人血。我不想,我知道你不喜。可是在皇宫,清道人和他的弟子们太过厉害,我们很难全身而退,而他……又用你来威胁我,还……让你流了血……”向日葵回想起当日见了曾良的血,自己就失去了清明,疯狂地杀戮,仍是微微颤抖,“我看到你的血,就入了魔障,开启了魔气。后来也没认出你,还好,我控制住了,没杀了你。”她却没有告诉曾良,曾良的血,就是她的魔障。
向日葵把头更是往曾良怀里埋了埋,曾良也轻轻摸着她的长发,想起那日,她冷酷地看着自己,几乎就要杀了自己,却终是痛吼着离开。
“后来我流浪各地,想起你的样子,让我时而清醒,时而入魔,清醒时躲起来修炼打坐,魔时杀人饮血。过了两年半,我才重新压制了魔气。只可惜,为了战胜魔欲,我的身体变得很虚弱很虚弱,连路也走不了,又休养了大半年,才回来找你。”向日葵说完,深喘一口气,看着曾良说:“师父,你可原谅我?小葵知错了。”
曾良静静地望着那张抬起看着他的小脸儿,还是那么清秀柔美,带着孩童的单纯干净的目光,他好贪恋。小人儿瘦了不少,他把三年来的经历只简单几句带过,可他怎能不知,他在外面会吃了多少苦?魔时杀戮,清醒时又该多悔恨多自责?
曾良笑笑,说:“那小葵可能答应我三件事?答应了,我就原谅你。”
向日葵放松地笑了,说:“好!”
“第一件事,你不准再动杀念,不准再杀人;
第二件事,你不准再把我当成爹爹,我也真不是你爹爹;
第三件事,你不准喜欢女人,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这太容易啦!”向日葵跳了起来,欢呼雀跃了一会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曾良,愣愣的,“可是不把你当爹好难啊,本来就给我当了五年爹爹,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也是爹……”
曾良气得一声狮子吼:“你给我闭嘴!我说不是就不是!”一把搂过小人儿,压在身下,“小葵,师父再告诉你,全天下师父是最优秀的男人了!”够直白了吧够直白了吧?!
可惜某木头没听懂这变相的表白,傻乎乎地睁大眼,想了想,以为师父是要给自己找师娘了,呆呆回答:“是呀,师父,你都老啦,该成亲啦!”
曾良恨恨地咬着牙说道:“我喜欢男!的!”
“?”向日葵这回傻了,大眼看着自己的师父,渍渍渍,罪过啊罪过,这么帅的男人不搅基的确是可惜了。可是为什么有点不高兴呢?为什么不大高兴呢?“唔,原来师父是断袖啊。”她顺着脑子说出口,同时也猛地想了一句话——师父喜欢男人,自己没戏了。
然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这就算不是爹爹,也是师父!
这手劲儿可真不小,曾良心疼的抓住她的小手,呼呼吹着,满眼疼痛的看着那白白的小脸儿上的红红大手印子,自己都舍不得这么打呢,责怪道:“以后,不准再伤害自己了。”
“这是第四个条件啦师父!”
“你听不听?”
“不听。”
“嗯?”
“……好啦,听就是了。”
“那我问你,那天在青楼里吵了架之后你去哪了?”
“就……一直都在你身边嘛,寸步不离的……啊,别打啦师父,我用了隐身咒而已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看师父洗澡没有偷摸师父的脸没有赶走你身边的女人没有抱着你睡觉……唔,师父你干嘛?干嘛亲我!我要喘不过来气啦!唔……唔……”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