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觉的到吗,有些至亲至近的人,要离开的瞬间,心的慌乱与不安,身体的无力与绵软。
那个晚上,寂静黑暗,刺耳的电话铃声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凝静的黑色幕布上划开一道口子,冲破了这一切。
王远征出事了,杨子晴想过很多种弥补的办法,这下都用不上了,他喝了酒,开着一辆收来的二手尼桑,在机场高速上出了事故,撞上了路边的护栏,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在机场高速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撞上了护栏而气囊又没有弹出来。
可这一切,杨子晴知道,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伤害了他,她知道王远征有多么爱他,也许只是深夜买醉,也许只是想兜风,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从他在房门口看到李想的那一刻。
她疯了似的跑进了急诊室,张重阳也刚刚到,戴着口罩的医生声音木讷的问他们:“你们是家属吗?还是朋友?家属来了吗?”
“医生,我是杨子晴,医院给我打的电话,我是他女朋友,他怎么样了?”杨子晴焦急的问。
“需要输血,血库的O型血不够了,你们谁是O型血?”
“我是A型。”张重阳说。
“我,我是O型,输我的!”杨子晴说着,手忙脚乱的就将袖子撸了上去。
医生看了他一眼:“跟我来。”
她一个人,躺在苍白的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殷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的管子从身体里流出,此刻,她能为他做得只有这些了,杨子晴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没有人理她,护士仿佛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生生死死,天人永隔。
南悦接到张重阳的电话,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医院离她家很远,她在深夜里几乎穿越了半个北京城,第一次,她如此讨厌北京的庞大。
奔到走廊里,看到张重阳与杨子晴并排坐在长椅上,都垂着头,她气喘吁吁的问:“怎么样?”
“抢救中。”张重阳答道。
南悦看了一眼杨子晴,她没有抬头,依旧呆呆的坐着,见南悦来也没有反应,脸色苍白的像张纸片,看起来摇摇欲坠。
“别难过,他会好的。”南悦蹲下,看着杨子晴的脸说。
什么都看不到,三个人轮流像手术室里张望,除了医生血淋淋的手和惨白的无影灯之外,什么都看不到,谁都看不到王远征的脸。
“有时候,真应该庆幸,我们不跟父母在一起住。”南悦坐在张重阳旁边,淡淡的说。
“嗯,他父母知道的话,会疯的。”张重阳叹口气,望着手术室的门道。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门终于打开了,如果医生像电视上那样摇摇头,叹口气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话,杨子晴已经想好一定要下跪求他继续拯救王远征的,她背负不起,她不能欠这么多,那是一条命,如果他死了,她该怎么活?
幸好,医生确实叹了口气,但那是畅快的叹气。
“断了三根肋骨,肺部出血,颈脊椎错位,脑部出血,经过抢救,目前情况算了稳定了下来,但是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需要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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