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晚上,来酒吧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群居群坐的顾客比平日里多了许多,独单者比平日少了一些,这就个两个互充的元素,‘爱’多了,‘情’就少了。或者可以说,人类文明在进步着,人也在进步着……
杨茜茜也忙得不亦乐乎,瞬间我走到她身边说:“你今天很美。”
她说:“一直以来,我都很美。只是你的眼睛出了点问题,喜欢看那些粗枝俗粉。”
我正想说话,一位穿着红色套裙的女子过来说:“杨姐,我是不是晚了点?”
杨茜茜说:“是晚了点,今天姐高兴,姐不怪你。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酒吧经理—诸晴天。他是一位多愁善感的人,以后,在他眼前可不要流下泪水,不然的话,他会跟你一块流泪。还有,他是位玩世不恭的男人,有了委屈可不要和他直讲,可以先向我讲。切记。”
然后看着我说:“她就是首都艺术学院2003届学员—白娜。她今天是第一天过来,你跟她讲讲点歌台主持人的工作。”
她见我没作答。便怀疑我是见异思迁。她的手在我的眼前摆了摆说:“我刚才的话听清楚了没有。”
我定了定神说:“听清楚了。”
我们上二楼,点了二杯半人间对白娜说:“不用客气,请坐。”
她向我微鞠一躬说:“谢谢诸总。”
我端着半人间示意让她也尝尝,见她送到嘴边,我问:“今年多大了?”
问完后我便后悔起来,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多大了,未免有些冒然。除去相亲之外,任何人第一次见面问女孩多大都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你有没有男朋友。我可不可以做你的男友,等等暧昧之意。因此我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问你今年读大几了。”
她看着我说:“大三了。”
“你是上海人。”
“我爸是新疆人,我妈是上海人。”
“你是跟你妈姓,还是跟你爸姓?”
“我妈姓白,我爸姓娜。我起名白娜。按中国人的习惯我是跟我妈姓,按西方人的习惯我是跟我爸姓。”
中国婚姻之中,自古有一种婚姻叫做倒插门。意思就是男方居住于女方家。女方生的孩子不姓“男”,而姓“女”。这种婚姻常常是男方家迫不得已,为了生存或者说是报恩,只能求全。
我接着问:“如果你生了孩子,请问你孩子姓白吗?”
“有这个可能。”
“什么情况下姓白。”
“在当我生女孩时,她姓白。当我生男孩时,他就……”
我想中国社会的开放程度、开放精度远远高过于西方国家的所谓的民主---女孩可跟妈姓,男孩可跟爸姓。
“你喜欢歌唱吗?”
“我不仅喜欢歌唱,还喜欢舞蹈。”
“你毕业后想做什么工作。”
“毕业后我想找一份歌唱的工作,或者舞蹈的工作。”
“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我的人生就是---当我六十岁时,还能在舞台上,放射着自己的光芒,仍有着一大群的人为我喝彩,仍有人说我的美。大街小巷里到处可以听见我的歌声,银幕上每天可以看见我的身影,这就是我的人生使命。”
我从口袋里抽出准备好的歌词说:“你看看吧,有没有问题。我和你杨姐都非常支持你的梦想,你的使命。望你的生命如歌,而不是如割。你的工作就是站在点歌台上,唱着你喜欢的歌,说你喜欢说的话。跳着你喜欢跳的舞,穿你喜欢的衣裳。”
“谢谢诸总的厚爱,白娜会努力做好一位歌者的。”
“你有什么事,或是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打我的电话。”
白娜点点头,站起身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也点点头,再次端起半人间。想着她说的人生使命。人从一生下来就有自己的使命吗?--有。那就是你看见的所谓天才都是使命的驱动而成为天才的。而你看见的卑微者、小人也是人生的使命让他们成为卑微者。这话是经得起经验的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