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的人都好奇着呢!
卫亦君到底拿回什么稀罕物,会叫卫老夫人这般喜欢。
连同着卫江都伸长着脖子,想着会不会有他的一份礼物。
卫夫人见状,便笑着说,“君儿,你刚到京城,尚不知道有人正传你出事,都传了好几天了。”
卫家人的面色尴尬,立即就有卫家的长辈们出来打着圆场,说着什么“人回来就好”。
哼!这是看着人没事,就想在打诨的圆过去?
卫亦君一副吃惊又好笑的模样,诧异的问,“是吗?如何传的?”
卫夫人可不理会其他人怎么看,大方的就将此事讲了出来,听得卫亦君哈哈一笑。
卫亦君面对着卫老夫妇,道,“祖父,祖母,我在外面过得很好,也常常游历四方……”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经常呆在同一个地方。
“如果长辈们不放心,我可以每隔几天也送回一封信,以报平安。”卫亦君说得大方,笑得坦诚。
卫老爷子点着头,“对,君儿应该是要这么做,那我以后就等着收信了。”
“好。”卫亦君笑着大方,然后就又指着带回来的一些礼物,都是沿途的特产。
全部都是送给卫老夫妇的,其他的长辈自然也有,就是没有他爹爹的。
想要?行!
自己伸手向卫老爷子去讨。
其他的长辈表情各异,大约是都觉得卫亦君做事怪得很,但是他的娘亲也没有礼物呀!
卫夫人随后笑着,“君儿,都与长辈们生疏了吧,我带着你再认一认。”
关于卫亦君死亡的事情,倒是一时没有再提起。
开宴之时,卫亦君就将背着的背包,交给身后的小厮。
“这又是什么?瞧着新奇。”卫老夫人瞧着卫亦君背着的大包,瞧着特别的精致,就是样式叫人有些瞧不懂了。
卫亦君笑着,“这是我书院的一位同窗送我的,因为我背不太动箱笼,这背轻便,作工也好,里面还有一层防水的布料,很是适合。”
“原来如此。”卫老夫人点着头,“有心了。”
开宴!
卫江全程还想要与卫亦君攀谈上几句,但卫亦君却只与卫老夫妇说话。
说他生疏于爹爹吧,连卫夫人也被晾在旁边,全然没有人理会的意思。
直到宴会结束之后,卫夫人忽然询问之前被卫老夫人派出去的嬷嬷,是否查到由谁先发出来的传闻。
嬷嬷还以为此事过去了呢,就向卫老夫人道,“老夫人,大夫人,是一名小厮,负责采办的。”
卫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情是避不过去的,但是也没有必要张扬,就与卫夫人和卫亦君一同去处理了。
至于坐在椅子上的卫江,面色有些发白。
“二哥,你没有查过吗?”卫河忽然问向卫江。
卫河是他的二弟,平时的关系极好,询问时声音也压得特别低,但有心人想要听听他们讲的是什么悄悄话,还是可以听得清楚的。
卫江沉着声音,“清河说是真的,我就以为是……”
“自己儿子出事,怎么能这般大意。”卫河道,“我还以为清河是听了你的说法呢。”
什么?怎么可能?卫江刚想要开口,转头间发现胡清河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与同辈们出去了吧。
卫江的心情特别不好,是胡清河一再的提及卫亦君的死,令他很自然的认为卫亦君已经不在世上。
如今……
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且在朝中也混了许多人,并非是完全不识人的,只是不愿意去识。
此时稍稍的一个点拨,怕是……
不多时,卫老夫人就回来了。
卫老夫人提的是这小厮负责采办,以次充好,贪了银两。
至于关于卫亦君的传闻之事,说是也仅仅“听说”,没有来源。
贪了钱?自然是要受罚的。
卫夫人直接作主,将他送到牢里去了,至于什么求情之类的大可不必。
都抓到现形了还有什么好求的,莫非是同伙?
卫亦君坐在一旁,发现长辈们都有些困倦,打算散了宴,恰好胡清河与其他同辈们归来,便提到了一位在路上结识的好友季同和。
“听闻他与四哥在夫子寿宴时,以墨为题,作了长诗,传为美谈。”卫亦君笑着说,“同和兄提及时,对四哥是大为赞赏的。”
卫江虽然是卫家长子,但他成婚不早,卫夫人怀得也较晚,卫亦君反而不是长孙。
卫河忙笑着,“不过是凑巧。”
“怎么会呢?”卫亦君欣喜的说,“我这几日要与四哥好好切磋,多多学习才是。”
四子卫亦然听罢,便向卫亦君笑着,“你与同和兄同行?同和兄也喜欢到处游历,真的是与你爱好相同了。”
长辈们依次散去,卫亦君与卫亦然还在谈及那场宴会。
正因为那场宴会,有两位男儿扬了名。
一是季同和,二是卫亦然,共称京城“双少”,红极一时。
“我在知道与我同归的同和兄竟然有如此才情时,当真是惊讶,十分佩服。”卫亦君的话是真诚的,他对季同和的确是佩服。
这是钩子告诉他的题目,他转头就传到了京城。
卫亦君在那一时想到的很简单,就是不能让胡清河一枝独秀,总是要让其他人与他平分秋色。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题目,否则就露馅了。
知道题目的人,是方家的几个男儿,以及卫家与胡清河真正不对付的几个堂兄弟。
所以……
卫亦然能够写得好,是提前有准备。
季同和是真本事。
他们有说有笑,瞧着就是大家公子的一派风度,反观跟在后侧的胡清河,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怨毒。
怎么没有死?
他派去的人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死得透透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的,也就是说他被骗了,是不是?
胡清河越是想着,就越生气,恨不得扬起手就将面前的东西全部都砸烂,但是他还是忍下戾气。
他不知道卫亦君是不是故意提到夫子的诗会,因为那位夫子是问渠先生的师弟,前去参宴的子弟并非全部都是夫子的学生,但看着卫亦然故作鲜血的样子,就令他恨得痒痒的。
但是,怨不得他们。
这是花芷姗提前提醒他的题目,他也找人捉笔,背了一首最好的,连释义都记得牢牢的。
结果,最好的人不是他,或者说是与他一样的好的还有方家的一位兄长,其他出色的人也是有的。
惟有季同和与卫亦然,真的是……
胡清河垂下眼帘,掩下眼神,正考虑着是不是应该与花芷姗再商量着。
哎!他们的年纪太小了。
他寄于卫家生活,孔谊飞也要依靠于他才能平安度日,否则,他都想将花芷姗接到身边。
两个人有商有量,才能有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