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曲线救国？”

    “我就说苏何资本这几年以虚拟网络为投资大方向，鲜有实体投资，就算是有也仅仅是趋于精密制造。虚拟网络更新换代速度太快，大收益的同时也相对应着大风险，虚拟经济过度的发展，越是远离实体经济，产生出的泡沫也就越大，泡沫破灭后的灾害也就越大。这一点他们比我清楚，公司的生存是个长远话题，这个话题的基础需要一个多样性，而我的构想是实体与网络的结合体，完全可以为这个多样性添砖加瓦。

    再者，就像他们苏总所说，我的计划书还是有价值的，既然我已经让他看到了价值那就说明我们的合作已经走出了第一步，该如何走第二步不是取决于我能否给苏总构思一个未来，而是苏总对风险的判断。

    至于成不成熟的问题，他苏总是过来人，成熟来自经历，所有的细节不可能在书面上被完全呈现，这需要实际操作实际把控。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虽然一直走着代加工的路线，但是网店云生品牌已经有了雏形，数据可观，这个我的计划书里都有体现，希望可以作为他判断的依据。我就是这样说的，然后那个郑经理就又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是我说的不够好还是他就是这么个三杆子打不出屁来的性子。”

    他眼中的笑意渐浓。

    “我发现你真的很擅长四两拨千斤，不过，够聪明。”

    “是吧，我也觉得我挺聪明的，所以我就觉得问这问题的苏总就是吃饱撑的。”我茶杯的水喝光了，把杯子往他那一推。

    而他原本是要给我倒水的，不知怎的突然就停了动作，把茶壶往桌上一搁，说：“自己倒。”

    “自己倒就自己倒。”这人的情绪还真是阴晴不定。

    小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四菜一汤，我看着这一桌子补血补气的菜、汤，一阵胃里翻腾。

    他给我盛了乌鸡汤，又给我的盘子里夹了好几块肝尖。

    “你多吃点，我看你脸色不好。”

    “哦。”我低头喝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除了华向晨，他是第二个逼我喝一些养生汤的人。

    这个汤还不错，清清淡淡的还有点甜。

    他又给我挑了一些海参片。

    看着他在这盘干笋西芹炒海参里挑的认真劲，我就问他：“刚才直接点个单点不就得了，现在要费这功夫。”

    他头也不抬的说：“因为我喜欢吃干笋不喜欢海参。”

    我拿着筷子愣了半晌，然后问他：“大厨肝尖你喜欢吃黄瓜呗？”

    他居然点了点头。

    我在心里翻白眼，好家伙，原来给我吃的都是他不喜欢吃的东西，那我还感动个什么劲啊。

    “你来找我干嘛？”都快吃完了我才想起问。

    “没事，就是有点担心你，不过，看来是白担心了，能吃能喝能睡的。”

    我咬着筷子问他：“你就不想问问我吗？”

    “什么？华庭长？”

    我点头。

    “没什么好问的，他不适合你。”

    “他怎么就不适合我了？”我眉头皱的老高。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给你所追求的赋予任何价值。”

    “能说的通俗点吗？”

    “傻瓜，就是三观不合。”

    “.......是吗？”我的心里有点小沮丧，他伸手揉我头发。

    “所以，失去不见得是坏事，别折腾自己。”

    他说的有道理，我和华向晨之间一直横亘着他所不能理解的部分，那就是我对负债的坚持。哪怕是他说要和我一起承担，也并非是认同而是妥协。当窗户纸被捅破，现实摆在眼前，我才恍悟原来自己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愿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