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彩灯呼应，狼嚎鬼吼。

    “哎呦我的妈呀，这是唱歌呢还是杀猪呢。”凌贺正磕着瓜子，眉头皱得老高。而霸着话筒的小六却唱的投入，丝毫不管下面人的死活。

    “以前虽然不是五音都全，但好歹四音还是有的，大概是想发泄一下吧，忍一忍。”我又给他抓了一把瓜子，“垫垫肚子先。”

    两败俱伤，新凯因为小辛总的大义灭亲反而得了个好名声，云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虽然苏博彦说重要的不是比赛而是唯颂，可比赛结束后我却连林总的面都没见到。

    说到苏博彦.....

    我问凌贺：“苏博彦到底去哪了？香香说看到他被请上了一辆黑色宾利，请他上车的人穿着黑西装还戴着黑墨镜，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瞧着他脸色也不太好，该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凌贺支吾着想了半天，最后丢给我一句话：“没事，别担心。”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担心，又坐了一会，见他起身拿酒，我一把夺下他的酒瓶。

    “别喝了，先送我去个地方。”

    傍晚，刚下过雪的路面还有些打滑，凌贺开的很慢。

    “冯唐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离开会场的时候，冯唐来找过我。

    “小辛总为什么会这样做？”当时的他赤红着眼睛质问我。

    “你应该问他而不是问我。”

    “他不见我，我知道是你跟他说了什么。沈练，你比我狠，不，我忘记了，你向来都这么狠，对华向晨你都能狠得起来，更何况是对我，是我小看你了，我以为你知道我的难处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我，可是你没有，你釜底抽薪，对我赶尽杀绝，赶尽杀绝！

    你都有苏何资本的投资了，就算是没有这次比赛你一样可以把云生做的很好，可是我不同啊，我在新凯举步维艰，达不到预期，就只能玩完，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留条活路呢？”

    他说着向我扑来.......

    咚的一声巨响，门外，凌贺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

    仰躺在地上的冯唐懊恼的用拳头捶地。

    就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他崩溃的大笑起来。

    “沈练，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知道文菲语是怎么怀的孕吗？”

    我转过身去，他癫狂的看着天花板笑。

    “华向晨就是个傻子，这段感情一直是他在付出，你付出过什么了，你又关心过他什么，你觉得你拒绝他是为他好，可是你问过他需要吗？那晚你们分开后他喝了酒，可是陪在他身边的人又是谁呢？他把文菲语当成了你，事后却感觉对不起你，甚至不敢面对你，他为什么结婚，一方面是为了承担责任，可是另一方面却是在躲避你，他想躲你一辈子，你说这人可笑不可笑，哈哈，傻子。

    他因为我对你的背叛来找过我，也动了手，可是打完了骂完了，他却把自己灌醉了，他说他过的不快乐，和不爱的人在一起，他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快乐了。沈练，你说你是不是个祸害，让人对你死心塌地却又甩手走人，这会还搭上了苏博彦，你好能耐啊，要是以前知道你有这本事我怎么着也不跳槽啊，哈哈，好能耐啊.....”

    凌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和我聊着，我缓过心神，路边，几个小女生围着围巾在打雪仗，情侣们互相依偎着取暖，心底没来由的一阵躁动，我让凌贺在路边停了车。

    “你赶紧回去吧，好好玩。”

    下了车之后，我小跑到地铁口，几次差点滑倒，稳了稳身形继续跑，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急什么，就像这越来越难得的雪，要是不趁现在揉在手里过了今晚怕是要消融到下水道，再有如此光景又不知要等多久了。

    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开，我坐在他家门口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那辆宾利车上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又去了哪里，那次他嘴角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问号困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