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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突破心理防线的我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彷徨,全心全意的回应着他的爱。
当一抹绯红出现在他视野中时,他惊讶无措的眼神中霎时氤氲出浓浓心痛。
“你和景初.....”
泪从眼角滑落,那抹淡然的身影深深的烙在我的心里。
“他待我克制、从不越雷池一步,之后我明白了,原来他是早已规划好了后事,待他离去便将完完整整的我交还给你。你说他傻不傻?”
好傻的景初。
“难道你不傻吗?”
对啊,我也好傻,我们都是傻傻为对方付出的人。因为他,我愿意相信童话。
月色迷蒙,窗纱曼妙,连连热息声中。
他说:“练练,我不会介意景初在你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剩下的位置全部是我。”
我用力点头:“都给你。”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做了个梦,梦里我终于能看清景初的脸了,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说,练练,要幸福。
好似某种告别,他离去的背影消失在一片柔暖的光晕中,而我则被一阵细密的吻给吻醒了。
天已经亮了,我在他怀里蹭了蹭,不知怎的,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猛地坐起来,他被吓了一跳也跟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
我扯着被子幽怨的看着他:“坏了,许慈怎么办,我把她给忘记了。”
听了我的话,他反倒舒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
“你做手术那晚我就和她把话说开了,我对她说我心里无法再装下别的女人。”
我回头看着他:“那她没有和你闹?”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个诚实的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当初要不是你说那些话激我,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找个女人心想凑合过得了。”
“那是我的错了?”
他呵呵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拽回他的怀里。
“我的错,你永远都是对的。”
分分合合,人生的轨迹再次有了交集,他丝毫不加节制的宠养肥了我心里一直不被待见的小恶魔,我学会了撒娇、学会了无赖,学会了将腻在他的怀里变成一种常态。他却说恨不得将我宠的再坏一点,这样除了他之外便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了。
被我们喂了一嘴狗粮的周舟浑身一个哆嗦,穿着拖鞋就回楼上了,那晚,楼上折腾了好长时间。我倚在苏博彦的怀里盯着天花板说:“这隔音效果不咋地啊。”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所以,你知道我有多苦了吧。”
沙哑低沉的男声好似多听一句都会有种萌生罪恶的念头,不等他下一步动作,我挑起他的下巴就猛嘬了一口,然后跳开,笑呵呵的逃回了卧室.....
那晚肇事逃逸的凶手还没找到,但不可否认那是一场有策划的谋杀,是顾家还是那个从未谋面的沈氏木业背后之人?苏博彦更倾向前者,所以,为了我的安全起见,我们的关系除了好友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开。
苏何资本总裁办,我轻轻推开门,里面的人正埋头工作,听到响声头也不抬,手指向着桌面上的一叠资料点了点。
“整理好,还有,让郑源下午来一趟。”
我憋着笑,心想这家伙是把我当成秘书了,几天来他忙的连轴转,之前都是他抽时间去见我,今天我心血来潮也来探个班,没成想还被他当成了秘书。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打量他,要不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帅了,金边眼镜一戴瞬间就多了几分儒雅气息,其实他本身气质就很好,自律的他有着自己的一套身材管理方法,这是连我都自愧不如的。
他好投入,竟丝毫不察我在这站了这么久,你都不吃午饭的吗?想到这我禁不住有些心疼。
我走上前,轻轻的将他抱住,我的举动似乎吓到了他,他抬头看着我怔愣了好一会。
“练练?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刚刚,吃饭吧。”
他惊喜的看我从文件包里拿出饭盒与保温桶,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香气瞬间扑入鼻中。
“你做的?”
“对,我做的。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饭。”
我的话说完却没见到臆想中他感动的神情,就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低头吃了两口饭,突然放下筷子,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
“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差点一口汤喷他脸上,刚才还老妈子心泛滥的我一下子就被他这句话给气的脑壳生疼。
“滚,好心当成驴肝肺。”
被骂了一句,这货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平常的你嘛,真是,虚惊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