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朗被他说的就差没像狗子一样耳朵都耷拉下来,苏文轩才道:“抱我下去吧。”说完又不忘加了一句:“别再放水里了。”
苏朗慌忙应声,将苏文轩从轮椅上抱下来,放到水沟旁边用来晾晒衣物的一块大石上后,这才推着轮椅从缓坡上去,再回来要将苏文轩抱到轮椅上时,苏文轩却摆摆手,“先不急着,我在这晾晾。”
苏朗哪敢说不字?先将轮椅推到一旁也晾着,自己再找了块离苏文轩不远也不近,便于听候吩咐,又不会让苏文轩抬手就能打到的石头坐下反思:不知今天犯的错会让公子气多久。
谁知坐下后发现,这水沟边上的大石头还真不错,被日头一晒这个热乎乎哦,看来公子说的晾晾还真是晾晾。
就在苏朗以为苏文轩正气得想怎么报复那女人时,苏文轩却突然嗤地笑出声,苏朗只当苏文轩是气极了,偷眼去看他的神色,就见苏文轩脸上不见阴郁,反而是有些开怀,心里暗暗着急:莫不是公子被那女人欺负的太惨,直接气疯了?
凌采薇把苏文轩推进水沟里,出了心里的恶气后就往回走,迎面碰到追来的凌老太太,老太太问:“我瞧着你推着那个人走了,是他让人堵的咱家水口?”
凌采薇撇嘴,“就一熊孩子,我教训过他了。”
老太太叹气,“你咋就不能忍忍?那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真就铁了心要和咱们为难,还不知要使出什么阴招呢,万一晚上趁咱们家没人看地,把咱们家的秧苗都拔了可咋整?那种人杀人放火都不稀奇。”
凌采薇倒不觉得苏文轩会是能做出杀人放火这种事的人,她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太太,“娘,前儿你拿扫帚打人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太太挺着胸膛道:“看他欺负你,娘能忍吗?”
“对,不能忍!”凌采薇被老太太说的忍不住笑,安慰道:“反正要记恨他早就记恨上了,今天能堵咱们家水口,明天不定还要做什么,既然得罪都得罪了,就不想了,大不了回头我上山采药养家。”
老太太也听劝,“成,娘跟着你上山,你说刨哪棵娘就刨哪棵,娘比你力气大,刨药材这个活交给娘就成。”
“好,听娘的!”
眼看稻田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母女俩将进水口堵上,带上野菜,扛着锄头回家,家里的腌肉还有不少,凌采薇打算炖一锅野菜吃,剩下的野菜,和些肉馅包饺子。
谁知还没到家,就看到这么一会儿院墙竟被砌起来快有一人高了,除了陈家兄弟和许来顺,前日来家里帮忙的人也来了四个。
见母女俩回来,有人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笑,“婶儿,昨儿没来,对不住啊。”
凌老太太倒也不在意,“也不怪你们,出了那样的事儿,换了谁这活也干不下去了,待会儿都别走,干完活给你们做好吃的。”
四人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砌墙的砌得更卖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