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柠没有言语,王肆夸那李小姐夸的像是天边的天仙一样,或许连他都有些沉默。
……
长沙境最近异军突起了一个组织,听知情人士一脸复杂的齐铁嘴说,那个组织跟蝗虫过街似的寸草不生。
长沙都快被掏空了,什么凶墓他们是都敢下去,说来也奇怪,按道理下过这么多次墓他们应该很富有才对,但他们有个共同的缺点……就是穷。
前一秒还在墓里头冷静带头指挥的人,后一秒就可以出现在城东要饭,甚至厚着脸皮多讨几块。
这无疑不是动了九门的利益,但是九门奇怪的没有去镇压,齐铁嘴无语的看着黑背老六一脸严谨的分析:“应该是他们没看过蝗虫想多欣赏一会。”
神特么的多欣赏一会。
也不知道那群人的钱去哪了,齐铁嘴刚刚还资助一个抱住他大腿的人,下墓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一上来就身份转变,杂七杂八的都有。
张启山已经在试图联系那背后的人了,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他每一次求见的时候,那人都在抱恙,有人说他们的头子体弱多病,见不了他,请他回去。
张启山眼神有些危险,最后他假笑道:“那你们可知道,你们这种行为不讲究规矩吗。”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谁家好人一上来就敲锣打鼓的甩每个人一个巴掌,然后再把利益自己占了。
面前衣衫褴褛的乞丐慢悠悠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利益可言,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张启山拐弯抹角还算和善的试探了一句:“为何,先前我还记得你们干过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乞丐挖了挖鼻子随意的往身上一揩。然后又擤了擤鼻子,啊了一声:“真不是头子不想见你,我家头身残志坚,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缩着。”
那乞丐只字未提他们的行事作风,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头目的命令,我们撤不回来行动,很抱歉。”
张启山皱了皱眉,那人说:“你们爱端了我们就端了我们吧,反正一穷二白的,活剥了我们都找不出一分钱。
那些墓我们占了就占了,没看过不要脸的?”
张启山是真的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那人浑身写满了无所谓,甚至还让张启山去杀他。
张启山沉默两秒笑了笑:“言重了,倒不至于,只是可能劳烦你们要小心了……”
张启山讲的意味深长没有恼怒,他刚准备离开时,被原先那乞丐拽住了,那乞丐用掏过鼻子的手抓住他的袖子,在他回头的瞬间笑道:“给点钱呗。”
张启山嘴角抽了抽,还是给了些钱,那人抓着钱嘻滋滋的笑,由衷的夸赞了一句他的大方。
张启山不说话,转身离开了。
很久没看过这么蠢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怕还是单纯的愚昧无知认为他不敢动手。
先前不动手是试探背后有什么人,既然这么说也不讲些什么,那如何也怪不得他,给了几分薄面,是想的或许有什么背后滔天的势力,如此不见得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在后头。
次日这些组织就被清扫了好些,陈皮阿四吸着烟早有预料般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他是最先一批想要围剿的人,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
这穷的清奇的作风,总归是有些熟悉的,就算知道了张青柠不会这么荒谬,但总归是让他理清了些东西。
这群人估摸着跟张青柠有点关系,应该是他留下的烂摊子,谁爱收拾谁收拾。
陈皮阿四面色阴毒的扫视着前面一个被绑起来的男子,笑意不达眼底的开口:
“这有几个点位……我记得是并不被大家所熟知的,你们怎得迅速席卷了这几处。”
他在地图上勾画,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会,他笑着说:“我这里有些有趣的玩意,想必你也不想尝试。”
陈皮阿四向旁边的人示意,那人心领神会的端过来一个盘子,那盘子上面有各种小巧的却令人心惊的刑具,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那人似乎一点都不怕,无所谓的甚至还吹了吹口哨挑衅,陈皮阿四不怒反笑,轻飘飘的一句:“有胆子。”
竟然不怕,那边换一副就是,这种东西他虽不能说是很多但也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