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阿四上前几步,掐住那人的下巴,硬生生的把它卸了下来,把那个球体塞进他的口中,那铁刺一点点割破血肉,整个球体往下滑落,却极为缓慢。
“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话好了。”
那铁球卡着下不去,陈皮阿四就随便拿了一个镊子,硬生生顺着喉管给它捅了下去,血肉被划开的声音响起,那人原本还能发出一些不清晰的声音最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那人双目通红像是困兽一样的挣扎,喉咙里汩汩的冒出鲜血,顺着闭合不了的口滑下,他抬着头,眼睛里满是怨毒。
陈皮阿四抬了抬眼:“这位兄弟想喝水了,去备些盐水来。”有人应了一声飞快退下。
盐水很快就准备好了,陈皮阿四直接给那人灌了下去,烧灼一样的痛感从喉腔和胃部传来,五脏六腑都挍的疼痛。
偏偏陈皮阿四不准备放过他,手指抚过一个又一个的刑具,试了几样之后,看着奄奄一息的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陈皮阿四说:“我能保证你不死,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帮我多试几样。
给你个选择,你是想死还是生不如死。”
陈皮阿四好整以暇的看着,最后取来了纸笔,笑里藏刀的说:“我只要知道你们怎么办到的。”
……
陈皮阿四看着手里的几个字,含着笑意喝了一口茶,长沙的风水宝地……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的。
他命人去调查,自己留下来询问那人问题,最后除了几个存疑的地方,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先前是有一个人,九死一生的从墓里头逃了出来,凭借着自己在墓里头临摹的帛书,聚集了一群人准备去干一番大事。
可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过几天就把那人弄死了,几个人因为那张东西争执不休,最后虎视眈眈的合作了。
据说那一个人本来不可以活着出来的,他是除了那次下斗的头目,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后面被人救了,似乎是一个黑衣男子。
那人虽然握着这么重要一份资料,但是怀璧其罪,没能保下来还丢了命。
费尽心思……身手利落,要的还是长沙的风水,陈皮阿四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个人名。
没有斩草除根……得到的东西被别人觊觎先一步实践了去,也是没谁了。
陈皮阿四本来想着留着这个组织也没什么用了,但是转念一想,沉寂了下来。
之后的几个月,这个组织有意无意的被打压,大部分人都被除了,还有一小部分分布在长沙各处。
陈皮阿四甚至还无意间的保了一下这个残余的势力。
但次年的春天,他不耐烦的想灭了最后的主干,整整一年,那群东西是越来越得寸进尺,开始为虎作伥。
陈皮阿四走出户外,冷呵了一声,身上的大衣裹得严实,年轻的面容上有几分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他看见树下有一个身影,那道身影安静的伫立着似乎站在那里挺久了。
陈皮阿四默了两秒之后举枪喝道:“谁?胆子挺肥,摸进我这来了。”
张青柠回了回头,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堪堪可以束起来,是用一个灰色的发带扎了的。
他神色平静,面对着黑洞的枪口,好半晌之后淡淡的看了陈皮阿四一眼,说道:“别来无恙。”
陈皮阿四瞬间开枪,甚至还骂了一句,张青柠侧头躲了躲飞过来的子弹,树影晃动,有几片没有来得及落下的叶子,被声响震动了下来。
张青柠:……
张青柠平静中带点意外,他没见过这么新奇的打招呼方式,百密终有一疏,张启灵从墓里头拽上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是他没有想到的。
真是,居然还有活人,张启灵没有因为帛书的事情找他,大概是看出了那东西是假的,也没有找他算账的意思。
张青柠抬了抬眼眼神中没有疏离,依旧是平静甚至没有恐慌,他上前几步,看了一眼陈皮阿四的状态。
推测他应该是要出门干些什么,让了让步子说:“我等你。”
张青柠自觉的站回了树下,让陈皮阿四先把事办完再跟他说,陈皮阿四笑的有些假:“你还想歇着呢?想屁吃,跟我一道。”
张青柠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跟他出了门,周围的东西没怎么变过,他阔别几个月,几乎什么都没有变,除了陈皮看起来更加阴毒。
也不知道张青柠是认为这是必然趋势还是如何,他没有对陈皮阿四所表现出来的狠戾有任何异样。
张青柠没有去刻意的打量周围的事物,变不变化其实跟他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这次回来之后可能会要消失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