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呗。”唐雨烟把锦盒塞进班长手中:“亭主送了你什么,我很好奇。”
班长虽然觉得不太好,但还是打开了锦盒。
一枚戒指静静躺在锦盒中,做工十分精巧,而且明显是个女式戒指,摸起来很有质感。
“诶?戒指?”唐雨烟把本不感兴趣的谢玄拉了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戒指。”谢玄点点头:“怎么了?”
“你笨啊,正常人哪有送戒指的。”
“但如果是亭主送的,那就必然有她的意思。”谢玄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她。
“啧,我想想!送戒指是为什么。”
班长看他们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合上了锦盒。
“那就先到这了,我要回去了。”班长挥挥手,在岔路口与二人分道扬镳。
在回去的路上,他仿佛看见一个瘦长从她身旁走过去,但仔细看去,只是穿的衣服像而已。
也是,哪有这么巧,能见到他?
“哈哈,又见面了。”面前熟悉的声音让本低着头思考的她抬起头。
依旧是一副墨镜,但他脸上的笑容却令人提不起防备。
“你怎么在这里?”
“巧合吧。”他笑容愈发神秘,微微低头,看见了他手上的锦盒。
“哦?”他似乎疑惑了一下,不过很快释怀了。
“那个,没啥事的话,我要先回去了。”班长磕磕绊绊地说道。
年轻人并没有阻拦,看着她快步离开,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即便是拥有漫长岁月的她,也会有疏忽么?”年轻人喃喃道,随后缓缓隐迹在人群中:“这种东西,上面的煞气还没祛净,但她心思缜密,是真的疏忽了么?”
但显然,他的答案没有人回答他。
……
“你说班长,她为什么走的这么着急?虽然说明天也上课,但今天作业不多啊。”
“或许,是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吧。”谢玄说道,放慢了脚步看着四周的风景。
……
班长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拿着那枚戒指仔细端详着,她隐隐看着那枚戒指里面有一条龙,但是凑近看,又什么都没有。
算了,不想了,她把戒指重新放回了锦盒。
……
她发现自己的呼吸困难,而且睁不开眼睛。
鬼压床了么?没事,慢慢的调整过来就好。
没事,鬼压床很正常的,慢慢调整过来就好了。
但是班长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体还是不能动。
持续五分钟左右的样子,忽然她猛地睁开眼睛,隐隐看见一身黑色长衫,但眼睛清明后,周围静悄悄地,仿佛什么都没出现过,而她的右手已经不知为什么戴上了那枚戒指。
在确认她没有问题后,他悄悄消失在了阴影中,不过身后另一个目光却是笑笑。
“留步。”亭主眯起眼睛,拦住了她的去路。
“果然,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大意,不过我如果再耐心些的话,你应该就发现不了我了。”
“还请前辈赐教。”
她说的这话不是打架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后,拿出了折扇,拿出了笔。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只能给出建议。”
他说着,一边动起了笔。
“你和刘笙什么关系?”亭主有些好奇,但是也觉得他不会说,随后摇摇头,罢了,她现在只想给未来的路上一层保险罢了。
黑夜不予昼共言,
云虽暗,却足照路。
村口依小灯一盏。
知天渐,却等孩归。
“我明白了。”亭主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看穿般。
只能希望他没有站在她的对立面。
他绝对活了非常非常久,比刘笙还要久。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_^)。”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又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亭主没有阻拦,既然她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在此逗留。
报酬她也给了,那丝煞气对正常人而言可若凶物,可对于这种人而言,煞气反倒会令他在漫长的岁月中感受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可能是常人而言没什么,但那一丝情绪的波动感,却足矣令他追寻已久。
说奇怪也奇怪,说简单呢……自然也简单。
她收起了折扇,取出了长明灯,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消失在了道路中,至于请求他的筹码,想来他也不会拒绝。
班长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时候,又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睡的很安详,醒来后,皮肤也白嫩了不少,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整体看起来更充满青春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