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跪着说道:"怪不得那日杨郎喝下滚烫的鱼汤也是毫无反应,他也不觉得烫嘴。"
黄渊接着道:"经过调查,杨勇是过度损耗精力而亡,与杨氏本人无关,望杨母不要再误会儿媳,还她一个公道。"
杨母听后泪流满面,向杨氏磕头谢罪:"乖女儿,是娘不好,错怪了你,你受苦了。"
杨氏扶起杨母:"娘,我不怪你,毕竟杨郎也是你的儿子,你放心,杨郎虽不在了,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黄渊看着母女俩抱在一起,心中感慨万千,他沉声道:"杨母,你有个孝顺贤惠的儿媳,实属你的福分,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对她,不要再抱有成见。"
杨母点头道:"多谢县尉大人明鉴,我决不再误会我的好儿媳,我会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黄渊满意地说:"很好,既然案情已明了了,那你便领着女儿速速回家去吧,她这几日也受了些苦口。"
杨母浑浊的眼中已是泪眼盈盈,杨氏则向黄渊叩头道:"万分感谢县尉大人为小女子平反冤情,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公婆,不辜负您的救命之恩。"
黄渊微笑点头,宣布杨氏无罪释放,在扬所有人都对他公正秉政刮目相看。
处理完杨勇猝死一案后,黄渊的日子也变得清闲了些,除了每日点卯和处理些琐碎纠纷外,他也有更多时间属于自己。
这天下午黄渊也空闲了下来,他回自己小院,想到自己从到了奉杰县便忙到今日,还未给家中的几女报个平安,遂打算给母亲和阿姐,还有荣荣和歆柔四女各写一封信。
黄渊先仔细斟酌了一番,才拈起笔来,不多时便写完了四封保报平安的家书,每封信都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张纸。待到墨迹干透后,他才小心翼翼折叠好,分别装入四个信封内。
第二日当值时,黄渊便找来了衙役杨六,吩咐他分别将这四封家书寄往府城和郡城,杨六就是之前帮黄渊找房源的那名衙役,黄渊见他为人机灵,这些日子挺看重他的,有什么事都交给他办,偶尔也会赏赐他些银钱,毕竟不能光让马儿跑,偶尔也要吃吃草。
黄渊嘱咐道:"杨六,这四封家书寄往何处你已知晓,万不可在邮驿处错发了地址。"
杨六恭敬地说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会小心仔细的,保证万无一失,不敢有丝毫疏忽。"
黄渊满意地点点头,目送其快步离去。
这日晚间,朱知县才晃晃悠悠的从勾栏回到了他宅子,管家急忙扶住他。
便急忙朝里间吩咐“老爷回来了,快快准备热水,”待到朱知县坐进了温热的浴桶,才稍稍清醒了些。
看着自己新纳的小妾正在给自己搓着手臂,自己也忍不住反手摸了一把她的嫩手。
“啊,老爷,你坏死了。”
一边摸着新纳的小妾嫩滑的小手,一边嘿嘿笑道:"老爷要是不坏一点,你们都得喝西北风啦。"
小妾娇嗔道:"老爷,那今夜你可要陪着妾身。"
朱知县自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小妾又提到:"听说昨日那黄县尉给杨氏翻了案,原来那杨氏是冤枉的,那杨勇是欢爱过了头,精尽而亡。"
朱知县闻言头皮一麻,这两日自己也被那春红院的小娘皮掏空了身子,不过看着自己只是有些疲累,也没其它不适,这才安下心来,想着下次去还是要把握些分寸,不要重蹈了杨勇的覆辙。
继而想到黄渊的翻案,虽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既然翻案就翻案吧,我就不与他计较了,毕竟他之前帮我记了一功,我也该给他个面子。”
再则想到,已打探到黄渊与昭王有些关系,具体是什么倒是不得而知,
不过想到自己也是宁王的远亲,也不会怕他,以后最多不主动找那黄渊的麻烦便是。
小妾听了,忙附和道:"老爷真是宽厚大量,正如您说的,与其与黄县尉生隙,不如任他施为,把那些难缠的事都交由他办,这样老爷才有空闲陪陪妾身。"
朱知县听了自是洋洋得意,吩咐道:"来,帮老爷按摩腿脚,今日可是累坏了,辛苦为官,不为自己谋些乐子,那还有什么意思?哈哈哈!"
转眼杨勇的案子已过去十多天,奉杰县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整个整个县城似乎一下子都变得十分安宁。
自从那次堂审后,朱知县也没有再插手黄渊的职权范围,这十多天来,黄渊过得非常悠闲自在,白白领着俸禄,每天只需抽出一点时间看看卷宗,应付一下事务,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可以尽情放松。
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人盯着他,黄渊大多数时间都是回自己的小院看看书,练练字,惬意无比。
这一天,黄渊照常去了衙门点卯后,便径直回了家。
先在院子里练了会字,然后便摊开一本兵书读了起来,边看书,黄渊边思索着,自己如今清闲太久,也该做些实事了,不过自己只负责主管司法捕盗、审理案件、判决文书、征收赋税等,想要施展拳脚也不容易。
虽然现在无法大施作为,但黄渊心中一直惦记着怎样能够平定奉杰县附近以清水寨为首的匪祸,这也是他最近开始研读兵书的原因。
黄渊一边看书,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清水寨横行乡里数年,祸害了多少百姓啊,如果能剿匪成功,必可让周遭的百姓脱离水火,只是现今自己手中没有实权,要平了匪患殊为不易,唉。”
随着黄渊的一声叹息,他也合上了兵书,随后步入院中,看着阴暗的天空,心情也是更加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