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军戕害我许多营州百姓,是末将无能,未能更早收城。”
“墨将军不必自谦,朕在师明净呈上的监战书上都知道了,契丹战力与先前大不相同,还有凶兽相助,镇军能在几个月时间内大破契丹,已是不易。”
“破契丹乃镇军全军将士之功,末将不敢独居。”
君王点头:“你与墨氏镇军忠心无二,朕明白。”
“多谢圣上。”
“墨将军,还有一件恩赏,你尚未谢朕。”
墨燃五指紧握,在凝固的空气中缓缓道:“圣上,默啜与突厥联兵而击,家父尚在北疆抗敌。而今北境已定,末将自请前往北疆助骁骑军。”
“朕知道,墨老将军,还有你姐姐,都在北疆阴山一线抗敌。墨氏几代战无不胜,你不必心急,等你与安平的婚事定下,就让你去北疆。
“朕为骁骑军备足了几年的粮草,由你一并带去。”
“圣上。”墨燃抬起头,对上威严的君王,“圣上曾在末将出征前,问过末将是否已婚配。末将说……”
“说你已有心仪之人,万死不敢相负。”女帝打断了他,“墨将军当真是得了一位好师尊,连朕的女儿都被比下去了。”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墨燃僵在原地片刻,深深叩下头:“是末将愚直蠢犟,强留师尊于身侧,请圣上开恩,切莫降罪于他。”
“墨微雨,你这是要抗旨么?”龙椅上的人语气渐渐冰冷,“还是你瞧不上这驸马的身份,更愿站在我那三儿子营中?”
“墨氏从未有异心,末将也从未与朝中皇子交好,请圣上明鉴。”
“圣上——启奏圣上!”
一个年轻的小内官气喘吁吁地高喊着,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满脸惊恐,似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连擅闯的恐惧都压不下。
君主微怒:“何事惊慌?”
“北疆战报,骁骑大将军,他……”小内官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墨燃,止住了话头。
墨燃不顾女帝还未允他起身,面色焦急地直起身,急急问道:“北疆出了什么事?”
“圣上,墨将军,北疆来报,联兵在骁骑亲军从阿尔泰山回庭州的必经之路布尔津谷埋下火药,亲军回庭州时……”
“回庭州时如何?”君王震惊地站起身。
“近两万亲军,连同墨老将军,都已埋骨北疆,无一人生还。”
墨燃的双手开始发抖,他一把抓过心惊胆战的内官,双目几乎迸裂出血,怒吼道:“不可能!”
“不可能!是谁来报的?他胡说!”
“不可能!”
内官吓得几乎要哭出来,结结巴巴答道:“是·是墨大小姐亲自来报……她……她在殿外候着……”
墨燃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撑着跪到发麻的膝盖挣扎起身,往殿外奔去,刚跑了几步,外面的侍卫喊道:“墨大小姐!墨大小姐!”
“墨大小姐,醒醒!”
墨燃看到穿着玄甲的阿姐倒在殿前,女帝焦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人,去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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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的话:
猫狗两边的时间线不一样,狗帅这边要慢一点,这一章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