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鸦片烟!”杨辉咬牙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饥饿难忍。(荷花文学网 http://www.hehua.org)
“鸦片烟?”张拐子惊讶说道。
“哎呀,就……就是鸦片!”杨辉很无奈,终于说出了他认为很难听、很俗陋的鸦片二字。
张拐子先是一怔,继尔“哈哈哈”大笑。一旁的李文豪也忍不住狂笑起来,甚至笑得不能自持,歪倒在地。
他俩的笑声,像尖针一样,刺扎着杨辉地耳膜,他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一样,猛然清醒了一些。于是,瞪大双眼的他,极力忍受着烟瘾的折磨,像野兽一样,野蛮而仇恨地瞪视着眼前的队员们,恶声恶气地说:“快拿我福寿膏来抽!”
也许是杨辉的样子太恐怖了,他俩的笑声戛然而止。张拐子先是一怔,然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墨,递给杨辉:“你既然这么想吸鸦片吗?那就快写吧。五千吨铜锭,少一斤也不行,你叫你爹杨老三那边给铜锭,我这边立即放人。”
“先给福寿膏!”杨辉一把推开张拐子的手,怒目而视地说,“我杨家有的是铜锭,可以满足你提出地条件,给你五千吨,但你必须将我侍候的舒舒服服的,让我心甘情愿地把铜锭给你,我现在需要吸食福寿膏,你先满足于我,我再满足于你,公平交易……”
杨辉尽管被烟瘾折磨的生不如死,但他的心里还在坚持最后的自尊和高傲,并在心里发毒誓,决不败给对方,即使给他们铜锭。他们必须先给我福寿膏抽。
“你现哪还有资格与讲条件,我偏不与你鸦片抽,你杨辉就是铁打地,我也看你能坚持多久!”张拐子说罢,一挥手,他和李文豪呼啦一声,带上房门离开了。
他俩刚一离开,杨辉再也坚持不住了。此时此刻,他的头像裂开一样地疼痛难忍。浑身上下,像伏满了厚厚地一层蛆虫,不停地啃噬着他的皮肉,噬吃着他地肌肤,甚至钻进他的肌体,正不停地啃噬他的五脏六腑。他只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只感到乱箭正穿插他地身体,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像针扎火烧,像生剥他皮,像活吃他肉,让他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从不知“穷”为何物的他,尊贵至傲的他,荣耀满身的他,光芒绕缭的他。此时此刻。又一次品尝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于是,一时失去理智的他。像一个疯狂的恶魔,像一头残忍自残的野兽,呼一声从椅子上腾跃而起,一头向墙壁上撞去。
离开的张拐子并没有远去,他就隐在门外的暗处,从门缝里观察杨辉,当他看到杨辉为了逃离烟瘾的折磨而撞墙时,吓得心惊肉跳,破门而入。可当走到杨辉跟前时,杨辉早已满脸是血,昏厥过去。
大惊失色的张拐子,突然像个战败者一样气急败坏,他无可奈何地蹲在杨辉身边,暂时低下了强盗的头颅,收起了杀气腾腾的目光,恐慌地吩咐随后进来的小张拐子,将杨辉抱在椅子上。
李文豪手忙脚乱的从上面拎下一桶透心凉的清水,高高举起,顺着杨辉的头,哗地倒了下来。水,湿透了杨辉地散乱的发辫,湿透了他血迹模糊的清俊的脸,湿透了他降红色的锦袍,也湿透了他突然出窍的灵魂。灵魂喜欢潮湿,当看到潮湿之后,便又恋恋不舍地回到了杨辉的身体里。于是,杨辉缓缓地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张拐子,像刚从遥远的地方突然来到陌生地这里来。
杨辉吃力而痛苦地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前生后世,刹那间恢复了所有地记忆。立时,随着他的清醒,被绑架地痛苦和烟瘾的折磨,像恶魔突然收复失地一样,迅速而无声地霸占了他的肉体和灵魂。烟瘾的折磨让他又一次瞪视着面前的张拐子,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快给我福寿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