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发疯了似的狠命的死死抱住白若叶,泪像决了堤一般狂奔不止。安海此刻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在身体里了,胸口的地方空空的……:“叶儿。。。。。。叶儿。。。。。。叶——儿——!!!”。。。。。。 任他如何嘶喊,怀中人儿仍是无动于衷的双目紧闭。。。。。。叶儿。。。。。。
……“喂,安海!你这是在做什么?……”同泽有些愣怔的看着失了理智的安海,一脸茫然的问道
“叶儿……叶儿将死……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安海将头埋进白若叶那苍白的颈间,痛苦的自责道。
“叶儿将死?安海可是指白凤?谁说他会死?……”同泽听到安海的话,有些惊诧的问道
安海注意到同泽的措词,悲怆之情顿止,他僵硬的直起身子,缓缓转头看向同泽道:“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自然如字面之意!”同泽翻了个白眼答道
“……同军医请把话言明;之前我亲眼见到叶儿在我面前服毒,而方才你为他诊脉后亦又是皱眉又是摇头,难道不是说他没救了?……”难道这混蛋是故意戏耍于我?想到此安海只觉胸中无明之火顿升,语气间亦是咬牙切齿……
“……”得知道对方会错了意,饶是严肃如此刻,同泽却仍是忍不住笑意蔓延,如若不是对方脸色已阴沉铁青,相信同泽绝对会捧腹狂笑一番。强迫自己隐去笑意,同泽正了正神色看着安海:“啊!那个……安统领切莫想成是在下戏弄于你,实在是……是安统领你关心则乱,未等在下开口便误会在先呀!”小心瞄了下安海,见对方脸色稍有好转,同泽才松了口气般继续解释道:“在下之所以摇头是因他现在情况奇特,从他身体散发出的药味来看明明是那无药可解的“断魂” !而此刻他不但没死,毒药亦是从他体内随汗液自行排除……因此……”
“你说什么?”打断同泽的话,安海怔怔的看向床上的苍白人儿:“自行……排除……”
“没错,因此,他现在只需睡上一觉便可!”见对方眼中闪过狐疑,同泽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呃……以前,我曾听师傅讲过,云海帝国,凡皇室,自出生起便要每日浸泡一种特殊药草,此药草剧说可防万毒侵身;而这种药草只有云海的皇室中人得知在何处,并只有他们得以享用,因此,云海皇室都是百毒不侵的……”
“百毒……不……侵……”原来如此……你明知道的吧!…欺骗?再一次……叶儿……这可是你……再一次欺瞒于我?!捏紧拳头,安海只觉气愤难当,自己刚刚为了白若叶如此伤心失态,原来换来的不过是另一次欺骗……白凤,你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玩的挺愉快的?!……是否,连我心中对你抱有的另一种情感你也早已心知肚明?且一直于一旁将我作猴戏般笑看?……
“喂!安海……你……没事……吧……”看着一脸阴蛰却又带着丝痛苦与嘲弄神情的安海,同泽有些担心的问道
冷哼一声,安海道:“放心好了,我自是没事,日后更不会有事……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是笨,第二次是蠢,若还会有第三次,那这人不如死了去的好!同军医,您去忙吧!接下来,由我来……照……顾……凤……殿……下……便可”最后一句安海几乎是咬着牙道出
“……”同泽定定的看了对方一眼,又转眼望了望床上的苍白人儿,微微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连睡着了的表情都这样悲伤?他当真如安海所讲,是诡计多端之人?!……甩甩头,同泽绝定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真理时刻执行,向安海交待下事项,便转身以跑的速度离开那个温度骤降的房间……
……轻轻抚摸沉睡着的人儿的脸庞,安海此刻眼中再无温柔之色。缓缓的,食指滑过眉、眼、鼻、最后停于柔软的樱唇:“白凤,整日活于欺骗,你可会觉累?”[欺人者人恒欺之]的道理,你当真不懂么?呵!想必是你不在乎吧!对于那些真心待你之人,是否你都只是在心中冷眼嘲笑着他们的愚蠢呢?……
……慢慢的,安海的手指再次向下滑动,滑过白若叶的下巴止于颈间轻轻抚摸……
——爱之恨之——安海轻轻地抚摸着床上之人的颈项,动作轻柔,但眼神却冰寒如严冬。
“……救下不该救的你……真心相待三年却换来欺骗……而今我竟又对你生出爱慕之情……白凤,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如果当年不曾多事的救下你,该有多好?”轻扫的手忽然轻轻地握住少年纤细的脖子,“只要我稍作用力……就什么烦恼都没了!你说,可好?……”
安海的眼神变得有点疯狂,手指也在慢慢地收紧。
“嗯——”窒息感袭逼白若叶,睡梦中的他不适的皱紧了眉头吭声抗议……
黑眸中的疯狂随着这一声吭吟渐渐消失不见,迷惘的眼神取而代之。
看着床头那苍白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放在那纤细脖颈上的手,安海的表情有些扭曲,强烈的挣扎在眼中翻滚。
最后,他松开手,无力地倒在白若叶的胸前。
“叶儿……。为何总是欺骗于我?……叶儿……你可知我心之于你早已横生爱慕之意……”低哑的声音黯然响起,于爱跟恨之间徘徊,安海痛苦的闭上眼睛:“叶儿……你怎生这般冷血无情……叶儿……”
深深呼吸着身下人儿的气息,终是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