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他们好多人打你一个,我赶到的时候你浑身是血还攥着那点儿钱不放…可你相信吗,我不嫌苦,我喜欢,我愿意,那些苦日子咱过得踏实啊。”
郑舒纯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带着极其缠绵的清冽,不知不觉开始低下来。陈砚背靠着冰凉的墙面,在砖与砖的缝隙中生长的青苔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年的风霜痕迹。
陈砚被郑舒纯少年时横冲直撞的爱情捅了一刀,他发生原来那个时候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陈砚几乎仰慕般的对着此刻身穿囚服的郑舒纯投去一个目光———我敬佩你,即使你多年后的今天成了犯人,但我仍旧佩服你。你是中国道德腐烂的镜子,把一个女人大无畏的精神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砚没有和他们道声别,他跟着狱警从另一扇门离开了接见室。
他在临走前塞给了狱警两千块钱,请求他们对郑舒纯好一点。接钱的人轻蔑的笑了笑,说你如果早会来事儿,那姑娘能这么惨吗。
陈砚咬紧牙关克制住了打人的冲动,转身逃离了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中午的时候,北京城下了一场春雨。天空也罕有的阴了起来。陈砚回公司递交了一份长期休假的请呈,然后收拾东西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人总是会在某些情况下莫名的有想流浪的冲动,就像此时此刻的陈砚。在对人生丧失了追逐的信念、对名利产生了厌恶的情绪,他只好选择放弃。放弃迷途上的挣扎和没有必要的坚持。这段漫长的时光里,他至少可以去寻找任新,做一些他想做却从来不曾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