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日葵正在药草间里忙活着把药草分类,按照惯例,曾良第一日出去采购生活用品顺便看诊,第二日总要拿些药给那些没有钱买药材的穷人的。现在忙一会儿,曾良晚上就不用辛苦了。
数年的相处让两人十分默契,几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的想法。除非有一方刻意隐瞒,就像当年她瞒着他去处理那些官兵道士,就像当年他为了不连累她狠着心也要把她赶走。
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向日葵手上的动作停下,摇摇头,笑了起来。
她护他,纵容他,他又何尝不一心为自己着想?
向日葵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没注意到曾良提着一小包东西,靠在门框边,痴痴地望着她。
“师父,今天回来的好早,没人等在山下要你看诊吗?”向日葵回头对他说,一双手又开始了工作,“等一会再给你做饭,马上就分好了。”
曾良将小包袱放在桌上,用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笑着说:“何时用得着你来做饭?”心里想着小人儿,哪还有什么心思为人看病,生怕晚了些回来,这呆瓜就被曾奈狐狸叼走了去。
向日葵停下,反应了过来。自从她重回长风谷,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干过活了,不由笑开,“我以为回到从前啦!以前就是我在这里给你捡药草,再给你生火做饭的。”
曾良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一阵甜蜜。是呀,曾经,他那么乖巧的守在自己身边,不发一声怨言,那时的他,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可是自己还老让他干活,对他一点也不好。歉意涌上心头,他抓住向日葵的手,说:“你去外面歇着,我来。”
“我来吧师父,你已经很累了。我都好久没干活了,都快被你给养成小猪了……”
曾良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柔声说道:“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所有的活都让我来干,你呢,看着我就行了。”只要你的眼里看着我,我就会心满意足的对你俯首称臣。
向日葵见曾良如此郑重的承诺,心里比吃了糖还要甜美,说:“那好吧。”起身,把座位让给了曾良,看着那人清减了许多的身材,坐在椅子上,一双白皙纤长的手做着粗活,有点心疼,于是想说出点话来安慰他:“师父,我感觉最近的魔气变弱了,今早起来,几乎都感觉不到它了。”这是好事,也许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魔气也不再来骚扰她了。
曾良闻言,淡淡笑开。
那侧脸上微微的一抹微笑,深邃的眼里透着和煦,和着阳光,竟是如此荡人心扉,令人入痴。
“哦,对了小葵,包里有一本书,你现在拿去看看,晚上考你。”曾良调皮的眨眨眼,看得向日葵又是一通小鹿乱撞,忙抓着包袱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打开包袱,里面果然是一本不厚也不薄的书。
那书封面十分精致,引得向日葵翻开,却越翻脸越红,越翻心跳得越快。
书里一页页全是赤。裸着身子的男子,露着男性象征,抱在一起做出一个个奇怪的姿势。
这是什么武功,非要脱了衣服练?向日葵脸热得像熟透了一样,却不得不看下去,因为师父说晚上要考她。
咦,这个男人怎么把他的那个塞到那个男人的……
“啊——”书房里的向日葵发出一声尖叫,把书扔开,跳来跳去,急得跳脚。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两个男人才能练的武功,师父要是发现我是女的,跟我练不成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气,然后找别人练去?
找别人练去……向日葵停了下来,心竟然也平静了。找别人练去……
“我不准!”
曾良刚收拾好药材,正起身,就看见一边嚷一边急匆匆跑来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的徒弟,问道:“不准什么?”
向日葵一愣,是呀,不准什么,师父跟我练不成还不能找别人练去么。想到这,她的小脑袋耷拉了下来,闷闷说:“什么‘龙阳四十八式’。”
想必小葵是看过那本书了,这下他该懂得一些了吧?曾良靠近她,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娇美水嫩的脸颊,说:“不准什么?”
“不准师父和别人练。”蚊子声,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曾良闻言,想这小徒弟是吃醋了吗?开心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蛊惑地说:“师父……一生只同你一人练,可好?”
向日葵的脸耷拉得更历害了。同我练,练不成啊,我是个女的怎么和你练!
曾良没注意到她的沮丧,只把她收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生怕一撒手,又不见了她。
阳光洒下来,照着同样身着白衣的两人,竟是那般温馨灿烂。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