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妈妈

    不多久开学了，米央和庄严商量，想回到寝室，庄严说：“宝宝，你那里只是寝室，梅园是我们的家。”米央最受不了庄严的撒娇，一听到庄严喊“宝宝”，心里满满的，宝贝是对任何女人的称呼，但是宝宝里面全是爱。练艺找了个机会跟米央说：“米央，庄严的身份很特殊，很多人要利用庄严，在寻找庄严的软肋，我认为你和庄严的交往不可以让太多人知道，这样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好处。”

    斐戌接了新的实验项目，带着研究生们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实验，研究，讨论。这天到实验室不多久，就有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米央接起来：“您好。”电话那头说：“我是学校的保卫处，你是米央，你妈妈杨晓兰在我们这里。”米央很吃惊，请假出来。

    来到保卫处，看到米央进来，杨晓兰站起来，“米央”，米央看杨晓兰的脸色苍白，脸上脏兮兮的，穿的很少，手和嘴唇都在哆嗦，“妈妈，你饿了吗？”杨晓兰点头，米央谢谢了保卫处的老师，到了最近的饭馆，点了几个菜让杨晓兰吃饱了，杨晓兰的脸色好多了。

    然后回到宿舍，开了暖气，让杨晓兰洗澡，躺在床上，米央问：“妈，发生了什么事情？”杨晓兰马上哭了起来：“米央，救救你爸爸。”米央的脸色不好看：“米建国怎么了？”杨晓兰说：“米建国借了高利贷，要还钱，不然就会被砍死，米央，救救你爸爸。”米央继续问道：“借了多少钱？”杨晓兰看着米央的脸上，吞吞吐吐的说：“50万。”

    “50万”米央惊叫，“米建国疯了，借50万做什么。”杨晓兰恨恨的说：“赌博，米建国一直都在赌博，你在这里读书，每个月寄2000元钱，他都拿去赌博了。没有钱，先跟邻居和亲戚借，说你在这里找大钱了，会帮他帮债，你5年都没有回家，就借不到了，他就开始借高利贷。”

    杨晓兰哭着说：“最开始的时候，借的不多，还不起的时候就让我陪人家睡觉，用来抵债。后来我下身开始糜烂，有了难闻的味道，去医院，医生说坐激光手术才能医好，我没有钱治疗。放高利贷的人就不干了，逼着米建国，以半年为期，这个月就到期限了。”

    米央递给杨晓兰一杯水，杨晓兰喝了接着说：“米建国逼着我来找你，我去你外婆那里借了300元，买了火车票，火车上人太多了，剩下的钱被偷了，到了B市，我没有钱乘车，自己走到了你学校。”米央问：“你什么时候到的？”杨晓兰说：“22号那天就到了。”现在已经是26号，米央心里酸酸的。

    杨晓兰突然跪下了：“米央，求你救救你爸爸，不管怎样，他是你亲生父亲。”米央把杨晓兰扶起来，“妈，我会去，只有这一次，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买回Z市的飞机票，你的身份证呢？”米央接过杨晓兰的身份证离开了。

    先打电话给斐戌请了半个月的假，然后去飞机售票处买了最快飞C市的飞机票，现在回内地的票很好买，是今天晚上12点半的飞机。又去超市给杨晓兰从里到外买了两身新的衣服，和一些吃的东西。才回到宿舍，差不多天黑了。

    看着杨晓兰熟睡的脸，这么多天的不吃不喝让杨晓兰憔悴了不少。米央不恨杨晓兰，这也是个很苦命的女人。在读初三的时候，被30多岁的流氓无赖米建国用几包方便面骗去奸污了，不久肚子大了，外公一巴掌甩带杨晓兰的脸上：“滚，我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杨晓兰不聪明，但是还记得奸污自己的人，就找到了米建国，米建国收留了杨晓兰，不是出于责任，而是可以免费使用。

    即使在快要生产的时候，米建国每天也要干杨晓兰，米央出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孩儿。米建国不仅不高兴，还觉得多了个吃饭的，是个累赘。从小米建国对米央没有疼爱，只有拳头，棍棒和乱骂。杨晓兰对米央还不错，尽量照顾自己的女儿，所以米央每个月寄钱回去就是因为杨晓兰的存在。

    6点叫醒杨晓兰，让她换上新的衣服，马上年轻了10岁，吃了点东西，米央叫了出租车来接，在10点到达了机场，通过安检，等着飞机的起飞。米央一天的经历从开始到去成飞机，米央都没有产生让庄严帮忙的念头，因而没有跟庄严打电话，直到上飞机前把手机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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